赵满仓唰地扯下头上的黑布,他做惯了农活,力气大,一拳揍在扣他黑布的男人脸上,揍得对方鼻子立刻歪了,人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不远处的巷子里,男人对捆在麻袋里的林文元拳打脚踢,瞅见赵满仓一拳解决了同伙,立刻扭头就跑,连晕倒的同伙都不管了。
反正人已经打了,银子也该到手了。
赵满仓追上去,小巷四通八达,那个男人极为熟悉路,七拐八拐人就不见了。
他恨恨地呸了一声,赶紧给林文元解开麻袋。
林文元喘了几口粗气,他被人踹在肚子上,踹了好几脚,忍不住扶着墙难受地干呕了下。
赵满仓紧张的不行,他骂骂咧咧的走过去,一把揪起地上还晕着的男人。
“先生,我们去报官吧!”
赵满仓两巴掌打醒昏迷的男人,要揪着他扭送衙门。
男人吓坏了,他才刚从牢里出来,好不容易有个生意,没办好不说这要再被送进去,债主还不让人弄死他。
“小人错了,大人有大量,小人这也是被逼的呀!”
赵满仓问他是谁,男人也只会翻来覆去的求放过,只说是拿人银子替人办事,其他一概不说。
“是不是钱家?”
林文元搬回祖宅后来镇上的次数不多,他很少得罪人,想来想去也只有钱家了。
男人却连连摇头说不是。
赵满仓大怒,“说不说?不说现在就送你进衙门!”
男人支支吾吾,突然发狠袭向赵满仓,赵满仓条件反射后退,谁知男人虚晃一枪,扭头跑了。
赵满仓迈开腿就要去追,林文元拉住他,“不用了,肯定是钱家,或许是钱小莲。”
“这个婆娘真是疯了!”
赵满仓很生气,拽着林文元就要去钱家讨公道。
“如果她不承认怎么办?县丞是钱老爷的表叔,这样贸然前去说不定关进衙门的是我们两个。”
林文元劝住赵满仓,真诚地道谢,“多谢赵兄关怀,这件事,我想还是从长计议,最好有个计划。”
林文元想的很好,以钱小莲的性子,这次没得手,说不定还要再雇人做一次,等他拿到证据一纸诉状递去县令面前,就算不能惩戒钱小莲,也得让她安安分分不再来找事。
他想的很好,但架不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