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平帝双腿有些打战,他清楚煦帝想要彻底杀死他,要么抢走天地业位,要么攻下赵国,将赵国的版图纳入容国。
可煦帝若想抢天地业位,除非他不在赵国主场内,但目前来看这不现实。
至于攻占赵国,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应平帝清楚自己的命是能保住了,但这么被人一次次杀死,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让他难以接受。
他一点儿都不想背上被煦帝#百次斩#的名号。
五座郡换他的命,应平帝觉得可以了。
容娴动作一滞,长剑停在了应平帝的腰侧,剑气割破了他的衣袍露出里面的皮肤,冷风吹在上面起了一串串鸡皮疙瘩。
应平帝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半步,伸手捂住发凉的腰侧,鼻尖的冷汗特别晃眼。
他的腰、不,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都保住了。
容娴将剑往前戳了戳,对着应平帝得体的笑了笑,那笑容给人如沐春风般温暖,人畜无害到了极点,连之前那血腥的妖气都没了。
她温声安慰道:“莫怕,就算朕不小心斩了,也死不了。”
应平帝战战兢兢:“万、万一死、死了……”
容娴听到他的话,唇角翘起一个高高的弧度,目光充满希冀,像是渴望玩具的孩子:“这么美好的愿望,若真能实现……”
她意味深长道:“朕会给上炷香的。”
傍晚天边火烧云的艳丽色彩照射在她的身上,映衬着周遭血腥冷硬的背景,在她脸颊和白裙上留下深重的阴影。
她唇角翘起的弧度意味不明,周身被火烧云通红的色泽洒在身上,光风霁月的背后却是艳红的让人有些不适的鲜血一样的色彩。
明暗色彩的强烈对比竟给人一种浓烈的逼人之感,像极了遗世矗立的古堡内高挂的油画。
色彩厚重中带着神秘的古典与诡谲,耐人寻味。
“五座郡。”容娴好声好气的说道,“既然赵皇这般慷慨,朕也不矫情了。”
她扬手一挥,容国的版图浓缩为二丈大小的虚影悬浮在半空中。
“划地方吧。”她干脆利落道。
此次她一意孤行要亲自出手的目的也达成了一部分,天地业位的作用她已经试探出来了,至于更深层的东西,以后有机会再试试。
容娴看着应平帝的眼神深了深,可不能一次将人逼得太紧了,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应平帝也不敢耽搁,这疯子手里的剑都没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