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馅儿的?”
“嚯!怎么的你还挑上了?”
“没,我不挑,”陈宴乖巧,“猪能吃的,我都能吃。”
“去去去!我这可不是给猪吃的!”老太太一挥手,“赶紧去吧,染个头也不少时间呢!”
“好。”陈宴答应。
身后的门啪嗒一声,又关上了。
陈宴一笑,把帽绳系紧了一点,跑到街边小吃摊上买了个油酥火烧,边走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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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离二十二中不到1公里,陈宴慢悠悠地吃完油酥火烧,一抬头,看见一个门头上亮着灯,上面是四个规规矩矩的黑字——魔术理发。
挺近的,就是看着不怎么像个理发店。
靠墙的地方架了口铁锅,上头尽是锈迹和灰尘,不知道摆这么个东西在门口是要干嘛。
门口挂着塑料帘,上面尽是划痕和手印。
陈宴看着,心想这玩意搬到密室逃脱里吓人,也成。
撩了帘子走进去,屋墙简单粉刷,水泥地,墙上贴着上个世纪的香港女明星的海报,贴了一排,纸张泛黄,将掉不掉,一股劣质洗发水的味道在鼻息间挥之不去。
老板看着三十来岁出头的样子,缩在沙发里,挺着个啤酒肚,正在看电视。
电视上在重播一场球赛。
老板看得聚精会神。
陈宴走进去,那股劣质洗发水的味道更浓了,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染发。”
啤酒肚的眼睛就没从电视上离开过,他说:“知道了,你洗头去吧。”
陈宴进去转了一圈,发现屋里就这么小的一片地方,一面大镜子,镜子前一共两个座位。
陈宴没找到别人,走到沙发旁问:“洗头的人呢?”
啤酒肚的目光终于舍得从电视上移开,他上下打量了陈宴一番,视线在她的头发上停留得格外久些,他咧嘴一笑:“妹妹,我们这没洗头的人啊。”
“那谁给我洗头?”
“你自己洗呗,工具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