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痛的话,你会用脚旋转着画一个椭圆,而不是这样左右的,小幅度的扭动。”
“真的已经不……”
“k,不要再说了。”源挽着她的头,让她再次靠向了自己的肩膀。“不要这么逞强,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你总是那么坚强的。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梦见你了,我梦见了……大约23……24年后的你,我对她说”
“阿真,那个时候我长什么样子?”她好奇地问,“我们在梦里都聊什么了?”
“没说什么……”源先是这样说到。随后,他忽然又改口说:“你想要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阿真想说的话,我就听着。不说也没关系。”
“嗯……我在梦里对你说,希望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希望你可以多让自己休息一会……因为你需要休息……你太累了。”
“现在,我就靠在阿真的肩膀上,舒服的休息着。”
“可是梦里的那个你……”源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几乎于是耳语的声调说,“可是梦里的那个你,她没有这样一个肩膀去依靠啊……她有的只有自己。在她伤心的时候,不会有一个‘阿真’去哄她开心,陪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去水族馆,游乐场,演唱会……很多时候,尤其是在她想要哭泣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流泪;或是侧躺着,蜷缩着身子……一声声的抽泣着,却没有……没有一个肩膀,可以去枕靠。”
“那她该怎么办啊……”幸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了,“她没有一个可以述说伤心的朋友吗……”
“除了双亲,妹妹,弟弟……我想,她很少还有人可以倾听她的伤感了。即使她总是带给别人以鼓励,却很少有人……可以给她鼓励。可是她总是这么逞强,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她会先试着自己去消化,最后才会想要找人去述说……可是哪怕真等到那个‘最后’,又能对谁去说呢?”
“阿真的这个梦,真是一场噩梦……”
“是啊,一场噩梦,”源说,“有我在,它就只能是一场噩梦而已。”
“阿真刚才说的,都是你对梦里的我说的话,那么‘我’对阿真说了些什么呢?”
“你说啊,你说啊……”源笑着,思考着。他不能把梦里的泉水的原话告诉她,真那么说了,那自己就太奇怪了。
“阿真又卖起关子来了。”
“我记性有点不好,你知道……梦这种东西嘛,只要一醒来,就忘记大半了。嗯,梦里的你,到底对我说了些什么呢?”
“什么啊?”
“你说啊我要嫁给你!”
“讨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问:“到底是什么啊?快告诉我嘛。”
“嗯,你说……”
“嗯?”
“你说,男孩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哭泣……你还说,只要我一直喜欢着你,那么无论分隔天涯海角,你都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接下来……没有你的人生。”
“我才不会说那样的话呢。”幸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