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子弹早已上膛,可是他却从始至终也没有过扣动扳机的机会。甚至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把眼睛凑近瞄准镜,看清那死神一般令人恐怖的家伙,便已被一发填满了火药的实弹给击中了。
子弹先是击穿了响尾蛇正准备用来瞄准的狙击枪上的狙击镜,随后击入了他的左肺。一般人中枪之后口中不会流血,但是由于肺部气管与口腔相通的缘故在中枪的一瞬间,响尾蛇被子弹所带来的强大冲击力所击倒了,他倒在了一旁的尤妮斯的怀中,痛苦地咳嗽了几声后,口中流出了一道暗红的血液。
像中枪一样
这是人们在痛苦时时候,时常会说的一句话要。然而真正在中枪时的和精神上所遭受到的痛苦,是远比其他任何,列如分手这种矫情的情感伤痛要来的更加强烈和霸道的。
身体中的血液好像泉涌一样从那个小窟窿里向外冒出,不一会便浸湿了一大片衣物。
他拼命呼吸着空中氧气,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在死亡前的最后挣扎。然而每一次呼吸,由肺部开始扩散,传至全身等等剧痛便会令他距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肺部中枪之后,呼吸对他来说便变得那么奢侈,那么困难了。他拼命呼吸着,可却好像身处外太空一样,只能够将气呼出,而吸不进半口氧气。而在死神将他真正收走以前,他至少还有忍受好几分钟这样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伙伴一场,就让我来送你一程吧!”说着,特蕾莎从脚腕上取下一把银色袖珍手枪,侧过身子,将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临死还弄脏了我的衣服。”尤妮斯目光厌恶的看了一眼倒在自己怀中的响尾蛇,将头转向一旁,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两个,坐稳了!”在响尾蛇中枪后,为了躲避不明枪手有可能对直升机发起的射击,白犀牛急忙调转了机头。
“你疯了么,”尤妮斯对特蕾莎道,“在飞机上开枪,要是不小心打中什么设备怎么办。而且机舱那么狭小,如果跳弹把人给误伤到又该怎么办。特蕾莎,你这个家伙今天到底有没有带脑子来执行任务啊。”
“那难道……难道就看着响尾蛇这样慢慢地忍受着这一切,最后以一种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么?小丑,如果你认为我不能在飞机上开枪的话,那就请你用你的匕首,给他一个痛快一些的了断吧……拜托了!”
“求求你……让我死……”响尾蛇用着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抓住了尤妮斯的手臂,对她哀求道。
“好吧,那就让我对着他的心脏,狠狠地插上一刀吧。”尤妮斯说。
……
“白犀牛,请在空中悬停三秒,我要在此处跳机。”说着,特蕾莎背上降落伞,打开了直升机舱门。
“这就是组长交给你的机密任务吗?”尤妮斯问。
“没错,”特蕾莎回答道,“我的任务就是在响尾蛇失手后担当起除掉目标的重任。狙击枪上的夜视镜已经坏掉不能用了,我只能跳机下去解决那个家伙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小丑,你留在飞机上,我一个人去对付幽灵就够了。”
“请快跳机吧,直升飞机在空中悬停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我们随时会被狙击手狙击的。”白犀牛急忙催促到。
可就在说话这功夫,最令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二人只听得特蕾莎惊叫一声,捂着胸口,脚下踩空,便直接掉下了飞机。
她中枪了!没错,她绝对是中枪了!白犀牛和尤妮斯都那么认为着。虽然天色已暗,但是他们还是亲眼目睹到了特蕾莎就像响尾蛇一样,胸膛溅出了被子弹击中后的血液,其中几滴还溅到了尤妮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