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笑,而且还是很兴奋、很期待我接着说下去的那种。”
“哦,是么~可能我心理变态吧。行了,你随便挑个空的玻璃柜把玉箫放进去,然后我们就下楼去看电视吧。”
“话是这样说啦,可是最近好像没什么有趣的节目好看吧……欸!对了!今天是周六,高丽台好像有周六恶评夜可以看欸,不如我们待会就看那个吧?”
“那种无聊又恶趣味的节目有什么好看的啊~”
“好吧。”她抿了抿嘴,“那你想看什么,我陪你一起看就是。若是实在挑不出想要看的节目,玩会游戏,或做些别的事也成。”
“看着倒有几分乖巧,也罢,总归是消磨时间,我就陪你看你想看的好了。当然如果你不想看电视了的话,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嗯……那你教我做娃娃吧?我看你柜中各式各样人物的娃娃形象都有,可却唯独没有跟我长得一样的娃娃,不如这次就让我们来制作“我”吧?”
“制作一个陶瓷娃娃是需要花很多时间跟精力的,娃娃的躯干、四肢、手掌、脚掌、头颅都是需要分别烧制的,最后还需要给她粘头发,而且因为要化妆上色的缘故,通常每个部位只烧一遍可是不够的。还有娃娃的服饰,也都是需要耐心的技术活,所以玄月小姐,你是否有那个耐心呢?”
“怀孩子生孩子的耐心我都有了,还怕做不好一个娃娃么。”
“是么……”启仁取出衣兜里的之前她送给自己的那个没鼻子的“冤大头”,苦笑着说,“若是但凡有点耐心,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敷衍人的东西来了吧。”
“准备制作娃娃的材料需要费些时间,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个就别弄了,先把这事搁搁,等来日有空再做吧。”
“若我可不做这个亲王,单与你做一对璧人;一起周游世界,玩遍天下、吃遍天下,那该有多自在。”
“这世上最自在的只有昏君跟败家仔,不知夫君你想做哪一种?不过从你现在的心态来看,或许你想两者都做。”
“又泼我冷水。”
“一盆冷水下去,做梦的人会惊醒,发困的人会清醒,总的来说并没什么不
好。况且除了我,你身边也没几个人敢对你坦率直言了,因此我才更应该要尽到自己做为你的私人御史肩上所要背负的责任。”
“听着挺肉麻,又怪羞耻的……还有我真的很像个败家仔么?”
“站在这堆满了奢侈品的所谓的宝物室里,你怎还能这样没有自知之明地问出这样的话来呢?”她反问道。
“其一,这些东西不全都是我自己买的;其二,它们也不全都是奢侈品。”
“某人曾在高丽做王,临行时,却心血来潮,差点把勤政殿中昔日古代高丽王的御座也给一并带回东京。在我看来,这似乎已经不是奢侈的问题,而是……”
“谁要搬它了,那玩意坐着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我客厅的沙发得劲呢。我当时也就是很随意地跟你说了句玩笑话罢了,怎么你还给当真了,而且还一直记到了现在。”
“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所以我才总是想要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哪怕我的记性根本就没有好到可以把它们全部记住……但,只要你以后多说些有意义有营养的话,而少说些无用的话跟抱怨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勉强把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住的。”
“我好困,你介意我躺在地板上睡上一觉么?”说着,他便在地上坐了下来。
“如果你想当然可以,不过瓷砖地太凉,又太硬,夫君还是等我去帮你拿床被子垫着,顺道再帮你拿个枕头来枕着,然后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