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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的空气忽的愈发僵冷了起来。
连灵沉默片刻,忽的轻笑一声,森冷道:“……真是好算计!”
她置放在身后的手猛然捏紧,已然是心下恨到了极点。
虽早已预料到惊弦落到东皇手里怕是不会好过。
却未有料到对方居然想到这般歹毒的法子来折辱他!
隐约觉察到连灵心思的太尉抬头看了看她,也很快温声道:
“救或不救,现下已经很明确了。”
“不过既是对方采取了这种法子,不若我们也再想想,可否反过来稍加利用此法。”
“利用?”
“东皇素来多疑,我不信她会将底尽数压在一介男子身上,此举声势浩大,兵力定然有所分散。”
老者说到此处,眸中露出狡黠的光:
“加之她也甚少了解陛下的脾性,我们应当从此处加以着手……”
连灵眸中微亮。
“来一场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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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地是多雪的地方。
而如今道上的积雪几欲要漫上马膝,厚实的灰云依旧盘桓在天空之上,带来一个极为漫长而萧瑟的冬日。
几行马队行走在苍白的雪地中,缓缓朝着王城的城门行进。
他披着厚实柔软的洁白外袍,侧坐在马上,沉默的望向不远处已然模糊可见的商都。
凌冽的风夹杂着大雪刮在身上,将他戴着的兜帽吹开,一点点蚕食着他身上本就所剩无几的温度。
许是背上的伤口未有痊愈,如今一受寒,行马稍微一颠簸,便又觉着一阵阵的钝痛从脊背处传来。
“殿下,快些回车上吧。”
候在一旁的侍卫见杜叶面色不好,便忍不住劝道:“外边冷,况且殿下还有伤在身,那便更不能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