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李店长沟通一番后,他花费五十一块灵石购买下该店铺的地契。
李店长用这笔款项还清欠下的一年税款和逾期金,且还能剩下一部分。
对于他这位救命恩人,李店长可谓是感激涕零。
要知道如果没有余弦出现,并用现款购买下店铺。那么逾期一年税金的他,远不止店铺被查封这么简单,他还会因此被判矿山服役一年,这一年刑期下来,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感谢余上仙出手相救!若不是您,我恐怕就得去矿山服刑了。”
李店长用袖子擦了擦脸,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然他才四十有三,但却已是满脸沧桑,眼角皱纹交错,露出三分憔悴与老态。
买下店铺还是其次,余弦最感兴趣的是与这家书铺绑定的报刊。
好像叫做什么....芳艳杂谈?
“李店长,我听说这家书铺与芳艳杂谈有些关系?”
李店长一听到芳艳杂谈几个字,一张脸更是皱成苦瓜,他长叹一声,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这书铺正是被芳艳杂谈拖垮,一切说来,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他仙资不高,堪堪入道初期,好不容易存下一笔灵石,就想开办报社,但世事哪有这么简单的?”
李店长唉声叹气道:“那时候各种报社层出不穷地冒出来,春天长出一茬,冬天又死一茬,他想要开办报社,我根本不看好。但他在几位道友的帮助下,还是申请到资质,开办了报社。那时候,报社还不叫做芳艳杂谈,叫做杂谈报。”
“杂谈报专门报道一些民间奇闻轶事,他的道友也在上面连载一些修仙趣闻,但同类报社太多,他们的资金大约只维持了半年,就入不敷出。大娃的几位道友,眼见事不可为,就都退出报社,只剩下大娃他勉力支撑。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偷盗家里的老本去做税金抵押!”
“我祖祖辈辈赚下来的老本,被他拿去做了税金抵押,我气得只想揍死那不成器的小子。可偏偏那时候,他为杂谈报找到一条生路,撰写一些...不堪入目的文章,还...还吹捧一些小门小户里的卖春女子。”
说到这里李店长有些难以启齿,满脸的羞愧与尴尬,他也觉得儿子去写小黄文,还给卖春女写推广文,简直败坏家风。
于是他很快跳过这一段,接着道:“改名芳艳奇谈后,报纸的销量节节攀高,度过报社关停危机,所以当时我看在大娃的事业蒸蒸日上,还给家里的生活带来了改善,就不好再说什么。唉...要是早知如此,那时我就该让大娃缴清税款,把老店赎回来,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李店长捶着胸口,满脸的痛心与后悔。
“眼见报社起死回生,他那群道友又纷纷回来想要争利,好不容易划分干净,他那群...道友竟挖走报社顶梁柱,自那以后报社经营便一蹶不振。”
余弦问道:“那你大儿他现今还在报社吗?”
问起这个李店长,就更难受了:“那个不孝的,眼见报社拖欠税款,要被关停,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对经营报社一概不知,如今只能让报社暂时休刊。如今报社里也不剩下几位工人,供稿的作者们,大多都已跳到别家。”
余弦疑惑道:“既然报刊的税收颇高,您怎么不早早关停,也能及时止损啊?”
李店长一锤桌,又气又恨地骂道:“因为报社实在我那不成器的大娃名下,我根本没办法去关停,就只能看着税收日益增加!”
余弦眨了眨眼,心说,既然如此,他不如把报社一起买下,这样他又是老板,又是作者,自然能在报刊上夹带私货。
“若是我想出资买下报社,您能联系上自家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