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忙加快脚步去追,在不停的拐弯后失去了丁石头和赵有田两人的踪迹,他眉头紧皱,闷闷不乐的回去了客栈。
“大人,是属下失职,让那两个刁民跑掉了。”他向同桌的文人请罪道。
那名大人好脾气的一笑,安抚手下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还能堵住别人的嘴不成,以后别再为了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了。”
男人心里难受道,“可是他们在辱骂朝廷,也变相的贬低了大人您?”
文人心里一暖,道,“我没有把他们的话给放在心上……。”
因为他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再不承认,他也知道自己身处的朝廷是什么样的,内心深处也无法做到自欺欺人,昧着良心说民间百姓的话是胡说。
也正因为清醒,才更加痛苦。
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人湿漉着头发,在大堂里面吃着包子听完了全程,看到那名官员和其手下的人也住在这家客栈里,不禁互相对视一眼,得,今天晚上那两个是别想回来了。
当天晚上,一人一张双人床,一夜睡得香甜。
丁石头和赵有田也没傻到在外面喂蚊子,找到一处人家进行借宿,随便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天亮,王淳之和王沛良两人把马车赶出城,四人于城外汇合。
还没在官道上走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马车“咕噜噜”的,回头一看,嗬,居然是两匹马一块拉车,难怪要后发先至的超车了。
见到是昨天见到的官员手下,王淳之示意丁石头和赵有田进马车里,而他们的马车也开始避到路边准备让人过去。
只是没想到马车到了他们跟前反而慢了下来,王沛良有些紧张的拉起缰绳,王淳之眼眸眯起,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却没想到那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露出那张官员的脸,开口向他们问路。
“我们也是一路问过来的,对这片也不熟。”王沛良对他们道。
好在一路上并不缺行人,很快他们就问到了知道路的人。
唯一不妙的就是他们接下来好像要同行一段路程了。
可能是一个人太过无聊,那两匹马的马车速度放慢,在官道上和王淳之并驾齐驱。
马车内的官员把车帘子敞开,开始和王淳之说起了话,问了一些基本的信息,比如从哪来,到哪去?
听到王淳之说他来自琅琊,准备去另一个县城找自己的族人,那名官员眉眼微暗道,“在以前咱们山东郡这块地方,也是有着很多世家大族的。”
“那他们现在已经都不在了么?”王沛良感兴趣的问道。
他们王家也是世家,但是和那些传说中的顶尖世家没有一点可比性。
在他们还在为地里面庄稼不丰而发愁的时候,那些顶尖世家想的却是如何搅动天下风云,扶持他们看中投资的皇子登基,这就是世家与世家之间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