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衡攸初次光顾似乎只是个开始。从那天後,程衡攸便天天来咖啡店光顾,成为了常客。而程衡攸也从最初的静静观察变成偶而搭话。搭话时,贺理弦总是礼貌X简短回应,并结束了话题。
她总是站在吧台旁等待客人的光顾,或者是看看手机。但是,往往看完手机後,贺理弦的眉头总是不自觉皱了起来,感觉是有烦心事。看着她发愁的样子,程衡攸整条神经也因为她的忧愁跟着紧绷了起来。
「还在烦恼婚礼的事发愁呀?」这次,程衡攸忍不住问道。
贺理弦被程衡攸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回神後,对程衡攸礼貌X笑笑道:「没有啦!只是最近有点累了。」
程衡攸望着贺理弦,不禁担忧起来。同时心里那份熟悉的感觉慢慢升起,有如刚从陈列旧物的柜子里找到一样值得回忆的东西。她太喜欢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任何负面情绪了,就跟以前一样。
程衡攸坐在吧台旁,凝视着贺理弦。回忆逐渐涌上心头,那年,那个nV孩离开时也是用这副微笑转身离开的,他愧疚得不敢上前追,nV孩僵y的微笑让他的心又寒又心虚,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失望的背影,那天,他的心似乎有一半随着nV孩的离去而消失。
陷入回忆的时间相当迅速,他再次被贺理弦打扫卫生的声音给拉回现实。此时的贺理弦正拿着垃圾袋要套进垃圾桶,垃圾袋发出嘶嘶的塑胶摩擦声。程衡攸跟贺理弦结完帐後,便起身离开迳至走出咖啡厅。
这次贺理弦异常着急,她神sE着急地走出咖啡厅,关好门後,转身又看到站在门前的程衡攸。
「明天我们店里公休喔!」贺理弦不知说什麽,才说了这句缓解尴尬。
「我知道。」程衡攸回。
「你婚礼准备怎麽样?」程衡攸问。
被程衡攸一问,贺理弦面有难sE,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婚礼上有烦恼,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程衡攸道。
「我可以处理好的。」贺理弦婉拒道。
「那好吧!」程衡攸回道。
贺理弦礼貌X跟他道别後,就往左转先行离开,程衡攸叫住她。她疑惑地转头一副「什麽事?」的脸。
「你的婚礼,可以邀请我参加吗?」程衡攸问。
贺理弦站在原地不动,整个人不知再思考什麽。她最後回道:「再说吧!我准先生喜欢低调。」
听见这个答案,程衡攸压制住内心的乌云,用轻松的语气表示理解後,两人再次告别各自离开。
隔天是星期日。星期日台风来袭,虽然不是强度很大的台风。但是,雨仍是下个不停,风刮得相当大。程衡攸整个早上都待在饭店里,下午三点,梁静棋打电话给他,他接起了电话,一阵寒暄後,两人开始聊了起来。
「你还好吗?」程衡攸问。
「你是不是收到方恺华的喜帖?」电话那头的梁静棋声音相当稳定。
「是呀!听说恺华终止了你和李小姐的谘商。」程衡攸说道。
手机传出梁静棋微微地叹息声,程衡攸道:「别难过了。你会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