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我以后不叫了。”王婶道:“以前听别人叫,也跟着叫习惯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说头。你阿爹说的对,有辱斯文。”以后她大孙子真去了县学,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总之在王婶眼里,茶花的阿爹是秀才,又是书塾里的教书先生,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茶花笑着点了点头:“瞧着时辰不早了,王婶先洗衣服吧,我就先回去了。”

    王婶道:“好,你赶紧回去,手还伤着,要拿点酒清洗一下。”

    “嗯,我晓得。”茶花告别王婶,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想着郑庭临走时那恶狠狠的眼神,茶花心里一阵难受。

    将军定然误会她了。

    她真想现在就去找他解释清楚,但现下这个时辰已不适合过去,还是等明天吧。

    茶花回到家,许氏还在屋子里纳鞋底,看到女儿回来,笑着道:“今天怎么没多玩一会儿?”若是平日去找小桃,太阳没下山她是不会回来的。

    “小桃今天有事,我就早些回来了。”茶花乖巧道。

    “你的手是怎么了?”许氏一眼就看出女儿手受伤了。连忙放下手里的鞋底,快步从屋内走出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许氏拿起女儿的手,眸子里全是心疼。

    “阿娘,我没事的。就是在河边不小心摔了一跤。”茶花安慰道。

    “你不是去找小桃了吗?怎么去河边了?”许氏疑惑,拉着茶花往屋里走:“阿娘给你拿酒清洗一下。”

    “从小桃那里出来,我就从河边绕了一圈,没想到踩滑了。”

    “你呀你,走路也不知道当心着点。”走进屋内,许氏从床底下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一些放杯子里:“洗伤口有些疼,你忍着点。”

    看着女儿白白嫩嫩的手破皮了,许氏心疼的不得了。

    “阿娘,我没事的。”茶花笑的无奈,她阿娘就是这般小题大做,不过心里暖暖的,有阿爹阿娘这样好的父母,是她莫大的福气。

    别人家的女儿从小就要干活儿,而她几乎没进过厨房,阿爹阿娘把她当做眼珠子来疼,这十里八村都是独一份儿。

    许氏小心翼翼把酒倒在茶花手心。

    “嘶。”刚倒下去还是有些火辣辣的。

    “很疼吗?”许氏问。

    茶花摇头:“还好。”

    许氏点头,开始为茶花清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