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旧也知道。
他对于历史的走向已经没有太大的优势。
这个时节,天下都乱了套了。
他能够阻止富平之败。
他能够力挽狂澜,他能够将金兵挡在长江以北。
除了身上的外挂之外,靠的就是先知先觉。
再比如说这一次。
西夏早已是日暮西山。
可人家就是能够设下圈套,将十几万西军牢牢围困。
赵旧第一时间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其实嘴唇有些发涩。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虽然在外人面前他表现的毫不在乎,甚至对岳飞,曲端他们充满信心。
可世界上不如意者十之**,赵旧不敢一味的往好的方面想,只求不要输的太难看。
至少要至少要保住四川吧?
如果四川都保不住,党项人吐蕃人入关,南宋朝不就要提前一百多年灭亡?
赵旧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奋战数年,却落得如此结果。
两宋之交,当执掌这个强大富庶帝国的宰执们忘记了这血性,这责任的时候。
这个时空,有了赵旧,有了这些汇聚于他的麾下,愿意为守护自己的家国而战,愿意拼死复仇的一条条好汉子!
自己又何需担心?
……
张俊所部军寨大营,在这一两天里,突然就加倍紧张起来。
张俊的淮西军就在赵官家的西侧,韩世忠的淮北军则在东侧。
可张太尉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出现了。
只因为原本回报收缩在汴梁左近的女真军马,突然从纷繁的山道中,分多路南下,摆出了一副要冲杀宋军左近山地,积极向淮西军求战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