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全订啊摔!!何萱萱轻哼一声,“你可知我这绫罗裙全京城都寻不出第二件,你拿什么赔,怕是你全家省吃俭用一辈子都是赔不上的。”
她这话说的有底气,这裙子便是从翠玉轩买来的,平日里何萱萱都不敢轻易拿出来,今日听闻三皇子会去凌霜阁,她才穿了这一身,不曾想一上午都没见着人。
本来就心里憋闷,如今心爱的绫罗裙还沾了灰尘,何萱萱便要拿王翠莲撒气。
而且不知为何,越看王翠莲那张娇俏的脸,她心中火气越大,更是不能轻易放过。
何萱萱总觉得这乡下丫头那脸上温柔的笑碍眼的紧,与她十分厌恶的那个贱丫头竟有几分相似。
那该死的贱丫头仗着有人护着,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自己不能将她如何,那便先拿这乡下丫头出出气。
她是堂堂侯府的表小姐,旁人她不能如何,乡下初来京城的王翠莲还不是任她捏圆搓瘪。何萱萱方才可是听见了,王翠莲和她身后婆子的谈话,所以现在才敢如此肆意。
王翠莲不想与她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过多纠缠,微一摆手,身后的婆子会意上前几步,从袖子袖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随后拿出几锭金灿灿的元宝,看起来得有十几两重。
王翠莲挑眉望向何萱萱,“不知这些可够?”
围观的众人皆是发出一声惊呼,这衣裳打扮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姐,随随便便竟能拿出几锭元宝,换算成银子得有七八十两,看来也是个有家世的。
何萱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王翠莲见她不答话,露出恍然之色,“怕是我见识短浅,这些怕是不够的。”
“王妈,将银票拿出来。”王翠莲吩咐一声,她身后的婆子立马将装元宝的荷包放回袖中,又从另一个袖中掏出一个荷包,这次看着倒不如之前那么鼓囊,只是当王妈从荷包中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时,围观的百姓不禁瞳孔放大,死死盯着那些银票。
王翠莲接过银票,打开来来回回翻找一番,过了片刻,面带歉意的看向何萱萱,“不知小姐可带了百两银票,我这都是五百两一千两的,实在是抱歉了。”
这话当然是王翠莲瞎掰的,银票在她手中,是多少当然自己说的算,旁人又看不见上面的面值。
被王翠莲接连用银子打脸,何萱萱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谁都知道翠玉轩的衣裙一件不可能过五百两,而且她这件才两百两,王翠莲这番作态就是故意想让她下不来台。
何萱萱怎么能忍,气的面色涨红,“你敢如此羞辱我,我今日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前给本小姐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随着何萱萱的一声怒斥,身后的婆子丫鬟一个激灵,纷纷上前朝王翠莲这边来。
王翠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受激,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自己还没发挥一层功力,真是没劲,王翠莲暗自撇了撇嘴,却并不惊慌。
奶奶告诉过她,若是与他人起了冲突,自己一方势弱,那便适时退让,事后再清算也不迟。
但奶奶更嘱咐过她,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过分委屈了自己,必要时可借助外在的助力,只要有足够的聪明,便能脱身。
所以王翠莲一开始才会想着息事宁人,谁知何萱萱却愈加过分,那便不用再退。
眼看着那丫鬟婆子要碰到王翠莲,王翠莲一改方才的温柔如青莲的闺秀模样,脸上笑容全部收起,竟平白多了几分气势。
“我看谁敢碰我。”本是软软糯糯的声音,这句话声音说的并不大,其中透露的危险竟然镇住了前头的几个丫鬟。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这位小姐平白无故为难与我,我一再好言退让,你却紧紧相逼,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对我动私,简直视王法于无物。”王翠莲盯着何萱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