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祀和胤禛的府邸原本离着就是很近的,只不过相隔一条街道而已。胤祀府门前的排队等候接见的人打死也不敢堵到四爷府门前,前两日最热闹的时候,也有胆大的人在四爷府门前停留,结果...结果...往事不堪回首,弘曜领着人把他们给揍了。
挨打就算了,理由让人吐血,吵到了四福晋养胎,尼玛,被揍的人连一句委屈的话都说不出,四福晋这胎连给太皇太后守灵都可以不去,他们这些在京城厮混的底层小官只能认命了。不是没人说四爷是借机泛酸,结果说这句话的人挨了第二次胖揍,这回下手不是弘曜,而是身边的同僚。
“告诉你,四爷是真正的看淡名利,你这么说,还好眼前的人是我,换个人在...嘿嘿,你在京城再无立锥之地。”
“...”
“我告诉你啊,老兄,看见没,四爷府前是不许闲杂人等停留的,你不怕四福晋?”
“怕什么?”
“噗。”说话之人上下看了看他,“你刚来京城?不知晓四福晋力大如牛?今日该庆幸揍人的是弘曜阿哥,换了四福晋,你是想活命都难啊,不是有人说过一句,有孕的妇人最是不讲道理。”
等在旁边的人接口:“四福晋没出门是因为她啊...她老人家爱睡觉,不过咱们吵醒了四福晋可就坏了,说话去那边,那边安全。”
“对的,对的,快走,快走。”
于是并立在一条街道的两座皇子府,一边宾客迎门。另一边门前落鹊。
十四阿哥耷拉着脑袋,幽怨的控诉。“四哥。你学坏了。”
胤禛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拍了拍胤祯的肩膀,“老十四,不得乱动。朝堂上的水混着呢。”
胤祯不甘心的喝了一大口酒,“我就不明白了。八哥有什么好?不是我说,四哥,咱也不比八哥差。那群小子不是您镇着。早就回家折腾去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想太子的位置,见过二哥还不怕黑?”胤禛握住了十四的手腕,摇头说:“二哥是元后嫡子,位份最尊,以他之才尚且镇不住大哥他们。尚且无法全然取信从小手把手养他长大的皇阿玛,咱们兄弟之间谁能比二哥做得更好?无论是大哥还是八弟谁等上太子之位。将来都是被废的命儿。”
“怎么说?”
“能拉下二哥,当然能再拽下来一个,我没有二哥的好运到,一旦成了废太子,家破人亡。”
胤祯倒吸一口凉气,脖颈子都是寒气:“不至于吧。”
“他们眼里已然无兄弟之情,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十年前我躲开这漩涡,就是为了今日,十四弟不可冒进,况且...”胤禛眸色深幽,“我真是不想再坐在那个位置上。”
胤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想了,爱谁做太子谁做,我如今只想着事儿快点过去,我带兵出征,打过仗我才知晓,我最喜欢领兵拼杀。”
胤禛微微怔神,头戴将军盔,身披将军甲胄的十四甚是威武,唇边僵硬化为浅笑,眼里闪过期许以及隐藏很深的保证:“十四弟总会如愿以偿。”
“四哥,除了您之外,弟弟不信旁人,也不服旁人。”
这也是胤祯竭力想将胤禛推上去的原因所在,领兵在外如果没有个稳定的后方,他再有能耐也施展不开。
胤禛想了一会说道:“不是有皇阿玛?他总不会算计没有野心一心开疆拓土的儿子。大战还会有,而你定然被皇阿玛委以重任,对比叛青黄不接的八旗将领,皇阿玛会更为信任你。”
“四哥。”胤祯眼里闪过勃勃生机,“四哥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