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陡然浑身一哆嗦,像是被这话吓住了,他忌讳的往门外络绎不绝的大街看了看,猫着身凑近说:“还真出现了些怪事,裁缝张的儿子大半夜被妖怪掳走了。”
肖越想从传言中搜寻些不知道的资料,便循着话尾问:“什么妖?”
“不知,看几位仙长的气度和穿着,是从山上下来的?这事都传遍了,裁缝张的儿子第二天早上就找到了,可惜已经死透了,被红布裹着,全身干的跟树皮似得,一看就知道被妖怪吸干了精血,可怜啊,裁缝张年过半百就他一根独苗,长的还俊俏,就这么被妖怪盯上了。”
“他叫什么名字?”
“张若衣。”
“张若衣……”原来被蚕食的少年叫张若衣,肖越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又问,“除了他,还有没有其他怪事?”
店小二一直猫腰说话,久了不舒坦,便不管刚才推脱,坐在了腾出位置的长凳上,开始知无不尽地讲这几天的事。
“有,先说这裁缝张,痛失爱子,按理说该伤心欲绝好好操办下葬才是,他却不敢把人抬回家,而是等到日头正盛时草草在原地埋了,跟撞了邪似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成真了,要遭殃了’,这不疯了吗。”
肖越捕捉到一个问题,这也是原文中并没有解释的。
“什么成真了?他说了什么。”
“就一直念叨这句,他婆娘以泪洗面,好好的一家子成了这样,哎...”店小二惋惜的叹口气,咽了下口水,看样子是说了太多,口干舌燥。
肖越推过去一盏茶,店小二一饮而尽。
“再说当天晚上,游夜的更夫李大爷路过裁缝张家的店铺,看到有人一直在敲他家门,李大爷游夜十几年,胆子大,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还挺可怜那一家人,就想上前问问,结果那人一回头,李大爷愣是吓得栽了个大跟头,敲门的正是已经埋进土的张若衣!”
店小二用抹布擦了擦额头虚有的汗,又搭回肩膀自顾继续说:“从那以后,裁缝张儿子夜出寻家的怪事闹得人尽皆知,每到晚家家都不敢出门。”
肖越沉默,故事讲到此却只字未提食阳煞,摆手让店小二离开了。
黑幕降临之际,果真如店小二所说,每家每户不点烛不露光。
白天已经向店小二打听了裁缝张店铺的所在位置,几人踏着夜色沉声探近。
月光倾斜而下,把几人影子拉的修长。
突然!
“咚——咚——咚——咚——”
一阵清晰的敲门声在万籁寂静的夜里突兀响起。
常人敲门喜欢三下一次,而这敲门声不急不躁、不缓不慢,一下接着一下,僵硬的没有灵魂。
肖越浑身寒毛炸起,不禁放慢脚步,躲在肖林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灵体,顶多是听一些经传许多版本的奇闻怪谈,说不怕绝对是自欺欺人。
其他人神色凝重,当看到敲门的缥缈人影时,同时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