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不绅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的思维方式,因为拥有了新的血肉之躯,而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古往今来,无数的思想家都在研究,究竟是“意识决定物质”还是“物质决定意识”。
无论钱松以前怎么想,现在他有点偏向于后者了,就算物质不能百分百“决定”意识,最起码也能做到“影响干涉”。
鸟儿们会思考和练习如何控制翅膀扇动的频率,人类就不会,因为人类没有“翅膀”这一物质条件。
同样的道理,之前钱松当了一百多年的“植物人”了,早已忘了肉滋味,像个得道的老僧一样,习惯了。
现在,他忽然又具备了硬件条件,而且条件很过硬,虽然硬件刚刚“出厂”,还不太适应,但是并不妨碍他某方面“崭露头角”啊。
“啧啧,这就是男人吗?”钱松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他撇开简妮,打开卫生间的木门,走了出去。
不是他铁血无情,连搭把手把人家姑娘扶到沙发上都不乐意,只是觉得自己这具身体太不稳定,谁知道会不会突然不受控制地狼性大发,伤害人家呢?
这傻妞已经够倒霉的了,钱松还指望剥削她的劳动力和住宿费呢。
钱松穿过客厅,扭开门锁,准备就这样回家,因为就住在对门的关系,只有两米宽的走廊,所以他并没有打算披个毯子什么的遮遮羞。
门开了,一阵劲风袭来,幸好钱松反应快侧身躲过去了,否则这一脚非蹬在他肚子上不可。
这一脚的主人是娜塔莎。
娜塔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因为简妮刚才遭遇“灵异现象”之后,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利用自己意识清醒的最后几秒钟,向神盾局发出了求援信号。
娜塔莎上午还和简妮待在一起,分开没多久,在得知简妮的险情之后,立马就赶了过来。
她没有简妮家的钥匙,只能踹门了,谁知道就在此时,钱松从里面把门打开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呃……”钱松有些懵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具新的身体出什么毛病了,居然产生幻觉了。
他十分不理解,为什么黑寡妇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简妮其实是娜塔莎的亲戚?或者是私下里的朋友?
可是,如果是亲朋好友这样的亲密关系,为啥要用那么大力气踹门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收高利贷的。
如果非亲非故,又如此暴力私闯民宅,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黑寡妇这是在做什么任务。
懵逼中的钱松貌似忘了,自己现在啥也没穿,光溜溜的。
这下好了,比黄泥掉裤裆还惨,钱松现在连兜裆布都没有。
“你……你对简妮做了什么?混球!”娜塔莎出离地愤怒了,她设想过无数种简妮遭遇到的危险,唯独没想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