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朱见华凝等还尚未起身,便在堂中唤道“几位奶奶月小爷莫要光顾着说话,且先来吃些”
一顿饭菜,不仅可看出众老小间彼此的谦让,亦可看出庞朱弟兄对老小的悉心照顾
虽然个个魁梧,不但饭菜做得可口,却能细致到放个碗筷,竟可注意是否会磕蹭到那些老小
若不是在那山中所见,哪会觉着这伙弟兄像群山匪,倒活脱脱像群妇道人家。
饭食过后,庞朱弟兄又上了一轮茶水,虽是粗茶却也不失客道
趁着饮茶之际,华凝言道“先前,尔等虽已见识这阵法厉害,但仍不足以抵御流寇”
庞朱应道“奶奶所言极是,那流寇可不是如这陶碗般好对付”
这时多毛言道“不过,这阵法,毋庸置疑是雨郡的希望”
华凝端至了嘴边的茶杯,又将其放下说道“不错,此阵法的精妙之处在于能否同心、若可同心一致,便可不再拘泥于列阵的十余之众
多加以操习,便可攻可守”
雨丝容略有担心的问道“既然要同心一致,于这十余众老小姑且无碍
但,仅凭这十余老小列阵之力,又如何守得住这若大的雨郡,即便那雨郡之众均可列入阵中,若要使之同心一致,岂非易事?”
华凝含笑而道“若那雨郡并非如今这般凄苦,可否同心倒且难以估计
可曾想那流寇之势,早已迫使这雨郡之众一致同心?
正如同这尚未成形的阵法,虽意力俱全,却不知当如何运用,仅是因少了阵眼罢了”
庞朱回忆道“如此讲来,孙儿总算是弄明白了
十年前孙儿弟兄落草为寇,在那山中际遇一厉害的小爷,他那番话语的意思所指
就如同奶奶方才所言”
华凝似有预感,庞朱言中的小爷很有可能就是仁贞,便故作不明的追问道“哦?是何等小爷,一番话语竟可令尔等铭记十年?”
麻六突然接话道“那小爷可说是与奶奶这般同样不凡,不光是面目颠倒众生,那身手也不差奶奶丝毫呀”
华凝言听至至此,即是一小爷还面目颠倒众生,且身手还与自己相差无异,这境界当中除了那二货,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于是华凝笑问道“呵呵呵尔等兄弟且说说那小爷,究竟说了一番怎样的话语”
庞朱应道“那小爷说:‘尔等落草为寇,即是谋财,这财有何用?’”
二肘子云“谋财自然是求生,若是求死,我等弟兄又何以来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