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江眠的时候就莫名的很悲伤,心里还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感,他是我的亲人么?”
卫子凡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想让荣意恢复记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有。
“等你想起来,自然就会知道,所以努力的恢复记忆吧。”
荣意的眼神暗了下来,重新看向窗外。
“其实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忘了是件好事,但是对于江眠来说……却恰好相反。”
卫衣到没有说太多,便转身出去了。
荣意轻轻把手放到了肚子上,思绪飘远,她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儿,门口的两个保镖也一直都在。
她曾经试图走出去过,但是却被拦下了,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记得,却唯独记得江眠这个名字。
若不是最爱的人,便是最恨的人。自己住院这么长时间,那个叫江眠的都不来看自己一眼。
所以荣意断定,他肯定是自己最恨的人。
可是她又很纠结,若是最恨的人,又为什么想起他时,自己就会胸口发闷,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疼呢?一秒记住http://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有没有嫁人?嫁了的话为什么没人来看她?没嫁的话又哪里来的孩子?
这些问题荣意每天都在想,却每次都像不出答案。
偶尔有画面在脑海间涌现,也是一闪而过,让她来不及捕捉。
这些日子她越发心烦意乱起来,除了这许多困扰着她的问题以外,还有负面情绪的堆积。
每天除了那个大夫过来问她几句话或者和她聊一会儿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她也试过和门口那两个保镖说话。
但是他们却如同两个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开口说一个字。
这可闷坏了荣意,慢慢的她也不再说话了,睡醒以后就整日看着成群结队从窗外飞过的大雁,以另一种形式渴望自由。
看累了,便继续躺在床上睡觉,这种生活方式并没有让消瘦的她稍微圆润些,反倒还是和往常一样,脸上甚至多了一丝厌倦。
从刚开始每次门口发出响声她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看,到现在不管怎么样她的情绪都是波澜不惊。
被自由压垮的骆驼,还怎么回到沙漠……
荣意似乎都已经忘了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的,只记得医院的消毒水味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呛人了。
慢慢的……她甚至已经闻不到了……
看似平静的夜晚却从不平静,警局因为机器故障的原因再次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