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昏暗无光,肆意飞扬的尘土似乎在嚣张的表示这是自己的地盘儿,不容别人踏足。
墙上的墙皮早已斑驳,露出里面的红砖,有的地方也已经潮湿的爬上了青绿色的东西,看上去令人反胃。
一声声不紧不慢的敲击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倍显空灵。
和着敲击声掺和在一起的还有血水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早就昏死了过去。
地上一大片血迹看上去十分骇人,但是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儿并没有让楚柏寒那张冰山脸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依旧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对面儿,一脸轻松的敲打着旁边儿的一块儿木板,耐心等着前面的人醒过来。
姜潮和姜止负手而立站在薛义一左一右,也是满脸冰冷的表情。
终于,椅子上的人猛吸一口气,在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中缓缓醒了过来,指尖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已经被姜潮和姜止强行扯了下来,脸上也是一片青紫,看不出人样儿。
“呦,醒了,怎么样?还不准备说么?”楚柏寒瞧见他睁开眼睛,于是便停下了手中桥木板的动作,整个人也坐直了起来。
“我我无话可说”薛义刚一开口一口血水便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他支支吾吾,因为嘴角被打裂的原因,说话都有些听不清楚。
楚柏寒轻声一下,缓缓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轻轻跺了下脚,“没关系,只要你受得住我这些手段,说不说都无妨。”
说罢便轻轻抬手,姜潮和姜止便在他的腿上划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包糖抹在了他的伤口上。
薛义的瞳孔不断缩小,眼睛瞪得溜圆弯腰看着自己的小腿,不知过了多久,一群蚂蚁开始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来,慢慢挪到了伤口处,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感。
薛义大喊一声,疯狂挣扎,姜潮和姜止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样?滋味儿还好受吧?”楚柏寒笑着问道。
“还还不错!”薛义咬着牙抬头看向楚柏寒,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浑浊的汗珠混着血水从他的睫毛落到地上,啪嗒一声摔成无数个点子,在地上留下痕迹。
“既然不错,那就继续。”楚柏寒长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继续瞧着旁边的木板,一下一下,慢慢悠悠。
这么一遭又把薛义折腾的昏死了过去,楚柏寒听不见声音了以后动作一顿,抬头一看,轻蔑的砸了咂嘴,“啧啧就着承受力?也不过如此。”
姜潮和姜止对视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便只能不断往楚柏寒身上看。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就说,在那儿鬼鬼祟祟的看我干什么?”
“咳咳咳”姜止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缓缓笑道:“楚少其实我们两个就是想问问,咱们都知道接那批药回来的是冯凯了,那为什么还要这么问他啊?”
楚柏寒挑挑眉,抬头把目光投在了姜止的身上,“知道是冯凯,我们也得有人证和可信的口供才能让他被撤职,并且接受法律的制裁。”
姜潮和姜止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还得是楚少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