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活了两辈子,只听说过逼良为娼,还从来没有见过逼良女票女昌的。而如今,这种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悲哀啊!真是悲哀!”
王川揉着腰眼,心中痛斥这个荒唐的世界。
小莲儿身材娇小,但架不住某些部位有分量,这一撞过于凶猛,王川一个不妨,身体往后倒,后腰就撞在了桌角上,疼得呲牙咧嘴。
小莲儿意识到不对,慌慌张张退后,紧张问道:“王捕快,您没事吧?”
“没事。”
王川揉了几下,就把手放下,道,“不过你这样我遭不住啊。咱们还是先缓缓,把你花街技艺演来,培养一下气氛。然后再说其他。”
小莲儿心怀愧疚,终是妥协,点头道:“琴瑟萧笙,不知道王捕快喜爱哪项技艺?”
王川听着这四个字,怎么听怎么不是个味儿。王川努力使自己忽略这些乐器的引申含义,道:“你演奏你最擅长的吧。”
小莲儿轻轻应了声“好”,让王川稍等,取了乐器来,在红帐之后坐下,奏起乐声。
丝竹之声悠然入耳,独属于古代乐器的幽静悦耳让王川不觉间陷入迷糊。一个听多了欧巴肛弄死大和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的现代人哪能习惯这种独奏?不一会儿,王川就往桌子上一趴,美美睡了过去。
这一觉里的梦是场大片,青龙河两岸上见过的没见过的姐儿们多得数不清,酥胸如涛藕臂如林,十八般乐器一人拿着一件,一个个高喝着“王捕快哪里逃”,朝王川杀来。
王川仓皇而逃,跑了不知道多久,忽然看见小莲儿娇小的身躯从天而降,胸前顶着两架钢琴,狠狠砸在自己身上。
“当!!!!”
伴随着琴键敲响的声音,王川被砸得一下子醒来,出了一头冷汗。
窗外天已大亮,把屋内照得明晃晃的。王川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外侧小莲儿侧身而卧,睡得安稳。
王川连忙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和小莲儿都衣衫完整,床上也干干净净。
小莲儿察觉到动静,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坐起身,道:“王捕快早安。”
小姑娘迷迷糊糊间,语气里还有不满,那对眸子幽幽盯着王川,跟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
“早安。”
王川偏开目光,没有和小莲儿对视。王川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听音乐能睡着”的属性,自己堂堂享誉青龙河两岸的人气最佳青年捕快,一向风度翩翩,以后却要顶着个“听不了音乐玩不来艺术的莽汉”名头,想想都让人难过。
王川哀声叹气,问小莲儿:“什么时候了?”
小莲儿当先下了床去,道:“这会儿该是已过巳时了。梁捕头卯时来敲过门,奴家见王捕快睡得正香,就和梁捕头说了一声。梁捕头没有进来,只让奴家转告王捕快,请王捕快不要贪欢,今日是您当值呢。”
“巳时?!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