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妄言，古书上的确有记载，陛下若是不信，臣可去将书籍寻来。”
“准。”神后应允道，“那这反噬要怎么才能压制下去？”
“这，臣不知，古书上并未记载具体的救治方法。”江岚道。
毕竟，照正常来说，无人会修习无邪道此等偏术。
人活一世，还不能有点正常的邪念么？
生了邪念便要毁去修为，谁愿意去修习无邪道？
“可你不是说夜子晴压制下去了吗？”
“臣也在疑惑此事。”江岚道，“脉象上看，殿下的确将反噬压下去，却不知殿下用了何种法子。”
神后轻轻敲打着案几，面色却愈发凝重了。
夜子晴从小到大看的书都是夜天安排好的，她不可能接触到与无邪道相关的书籍。这百年内她又被囚禁在塔内，更不能有机会了解无邪道。
难道是百年前她和苍云下界那段日子？
还是说是她前些时日逃出去后得来的法子？
神后偏信后一种，毕竟夜子晴刚逃出去便巴结上了魔界，还见了龙墨······
夜子晴，真的不能留了。
神后眸色微暗，问出了几日以来一直困扰于心的问题：“依你看，夜子晴还能活多久？”
“臣不敢妄言。”江岚大惊，忙道，“但殿下如今外伤内伤不断，反噬颇重，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
神后听罢，莫名有些心虚，她定了定心神，再问：“你且直言便是。”
江岚吞咽一口寒气，大着胆子道：“恕臣直言，殿下若是不能将反噬压下去，怕是······就这几日活头了，亦或是，废了殿下的修为，彻底解了无邪道，殿下或许还有救。”
神后默了默，不死心地问：“那你觉得她能否压制住反噬？”
“这······就要看殿下自己了。”江岚想了想，又补充道，“殿下遭受反噬数日却一声不吭，可见殿下韧性之坚，但这反噬愈发严重，可见殿下心魔难解······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
江岚说得很委婉，神后却也明白江岚的意思。
的确，想救夜子晴，最好的法子便是废了她的修为。
可若是修为废了，那她也活不了多久……
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不过是早和晚的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