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不管许渃有多气愤,何碧稔最后还是选择跟郝爱倪走,对于18岁的何碧稔来说,郝爱倪才是她相熟多年的人,而许渃等人与她不过才相识一天罢了。
在何碧稔她们离开后,许渃气得踢墙,恼道:“我要被她给气死了,郝爱倪那么过分,老何还是那么死脑筋,被她挥挥手就跟她走了。”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太好欺负了。
徐房收起何碧稔还给他的手机,两手一摊无奈道:“这也没办法不是吗?碧稔现在失忆了,她就记得自己18岁,她18岁的时候,我们几个还不知道在哪里?”
白招娣补充安慰道:“现在的她最重要,最熟悉的人当然是一起长大的青梅郝爱倪啦。”
许渃不甘心道:“真被沈殷柔说中了,老何好不容易才下决心要离婚的。”想到沈殷柔那得意的笑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徐房看向白招娣,关切地问道:“招娣,这事没办法吗?”离婚一事先不提,何碧稔可还有一家公司要打理,虽说许渃也是总裁之一,但真正在做决策的可是何碧稔,18岁的她显然无法担任这个重任。
董事会现在还不知道这一情况,如果知道又该蠢蠢欲动了...
许渃也看向自家爱人,急切地问道:“对呀,老何要多久才能恢复记忆?”她就是看不惯沈殷柔那得意的脸。
白招娣无奈地摇头,严谨道:“这个不好说,有的人可能几个月就能恢复,但也有人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她收起摊在桌面上的诊断书对他们摇头,道:“只能看各人的情况。”
诊断书下被刻意盖住的手机也显露了出来,白招娣拿起来晃了晃,问道:“这个该怎么办?”何碧稔不小心落下,他们刻意不还的手机。
徐房看着那只手机问道:“刚才你干嘛不让我说...小姨的事。”
松了口气的许渃诧异地看向徐房,惊道:“你疯了,那事不能提。”提了总感觉会出大事的,第一次,在那个地方,跟何碧稔相遇,她被她那绝望求死的眼神吓到...现在偶尔想想还毛骨悚然。
白招娣肯定道:“会出事的。”
蹲在角落阴影里的人,那空洞无神的双眸,徐房想起来也一阵后怕,点头肯定道:“你们是对的。”还好刚才的白招娣反应快,也还好现在的何碧稔好忽悠,如果刚才她拿着他的手机拨通自己的电话,白招娣的小动作就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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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国道上,郝爱倪开着保时捷带,注意力时不时分给坐在副驾驶座上玩手机的何碧稔,人还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沈殷柔告诉她,何碧稔失忆了...
郝爱倪还记得她当时在公司测试她的新作,沈殷柔一通电话就过来,在那关键时刻,她想都不想就给挂掉,但沈殷柔就跟吃错药似的,不停得打,打得她按住关机键想关机。
还是她的同事看不过去,指着门外道:“要不,你出去听一下,说不定真的有急事找你,不然也不会那么打电话。”郝爱倪想了想介绍这个提议,板着脸走出门来到无人的楼梯走道。
她恼火地按下接听键,努力压着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沈殷柔,你最好真的有又紧急又重要的事,不然打扰我工作你就死定了。”
沈殷柔不在意她的态度,换只手托着手机,后背靠在坐垫平静道:“我跟你说,我见到阿稔了,也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了?”
郝爱倪抬抬脸上的眼镜,皱眉道:“这种事,你可以等晚上或者等我找你,你再告诉我。”她现在真的很忙。
“郝爱倪。”当沈殷柔喊一个人的全名时,就意味着她现在又认真又生气了。
郝爱倪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也知道她这习惯,点头叹气道:“行,我在听,你说吧,她又想耍什么把戏?”
沈殷柔严肃地说道:“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