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可怜那人倒霉撞到了叶知秋的枪口上,面上却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他问治安主任,“耍流-氓的人是谁?”

    “是外地来的红袖章……红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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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国栋眯了眯眼,他自然知道红袖章代表什么,但这会儿叶知秋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夫妻更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必须得把这曲子妇唱夫随!

    至于叶知秋这样做的缘由,他虽然现在想不明白,但回去问问不就行了?反正叶知秋肯定不会坑他!

    林国栋虎下脸来,同治安主任说,“这事儿我不需要出面,公事公办就行!流-氓罪怎么办,这事儿就该怎么处理!伟人语录可就在我背后挂着呢,该怎么做还用得着我说吗?甭管是什么人,只要干了坏事错事,就得接受惩罚!至于这些坏分子背后的组织,我亲自去写告知信!”

    “林县长,这……”治安主任还是有些犹豫。

    林国栋拉下脸来,一顶黑锅就往治安主任头上扣了过去,“怎么,老高,难道这坏分子是你家亲戚?还是你想为这坏分子辩护?”

    治安主任麻溜地就滚了。

    这年头,对于耍流-氓罪可是零容忍的,治安主任按照规章将最终的判处同那人说了,然后又补了一句,“小伙子,老实点接受思想改造去!这是林县长亲自-拍板的!”

    叶知秋溜溜达达地走了,她去学校把林英姐弟三个领回家,又找那感动到眼泪汪汪的班主任买了一套从小学入学到初中毕业的全套教材,把姐弟三个安顿好,她才骑车去了保健站。

    县城本来就没多大,再加上叶知秋拽着那搞事的人去县委时没有任何的避讳,大家伙儿都看到了,不过半个钟头的时间,这事儿就在县里传了个沸沸扬扬。

    叶知秋刚进保健站,许美林就掂了瓶碘伏和棉花走过来,道:“听说你被人耍流-氓还擦破脸了?赶紧上药涂一涂消个毒。”

    “哎,用不着。”

    许美林凑过来盯着叶知秋的脸仔细看了几眼,冲叶知秋挑眉,“你是故意搞事儿的吧,现在勉勉强强能看到你脸上有片红印子,要是来得晚一点,这红印子都没了。也是我说,得亏你的皮肤好,要是像我这样黑点儿黄点儿的,根本看不出来。”

    说着说着,她就冲叶知秋挤眉弄眼,“你是不是故意去弄的?”

    叶知秋心道,“必然是故意弄的。”但这话哪能随便对外人说?除了林国栋之外,她连三个孩子都不想让知道,生怕哪天一不留神说秃噜嘴了,给自己招来灾祸。

    她没好气地看了许美林一眼,问,“我故意去让人耍流-氓?你觉得我脑子有病吗?”

    “哎,你别瞎扯,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女同志,有谁会乐意被人耍流-氓?我想说的是,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你不想追究,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你追究了,可不就是故意的?”

    叶知秋翻了个白眼,没接许美林的话茬。

    有些时候,不否认就是承认。

    许美林咧了咧嘴,“真是解气!那些坏东西就得遇到你这样的硬茬子!我家娃儿上四年级,回家同我说过好几次了,他们老师上课上到一半就被坏人叫出去骂,挨完骂之后回来抹着泪接着上课。其它老师咱不知道,不敢说,县立小学的老师绝对没问题!”

    “人家踏踏实实地给小孩上课改作业,回头还挨骂,凭啥?就因为那老师奖励了好学生两只铅笔?我当初上卫校的时候就是冲着老师奖励的葡萄糖去的,那玩意儿可比糖水高级!要不是为了那两瓶葡萄糖,我绝对不会认真学。”

    “我们班学习不咋行的人什么水平我可都知道,要是让那些人过来给大家伙治病,和兽医一样,三黄-片都敢一把一把地开,把人当牲口一样治,还说什么大剂量代表好疗效,我就寻思,那咋不一次性开药就让病人一次性吃完?要么治好病,要么治死人……不好好学习,不是胡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