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想听啊。”
本来就是你啊,为什么又要加个不确信的“吧”。
她只觉得心口泛酸,他不应当是这样犹疑的。
至少在她面前,阮斯然是不需要犹豫自己是不是被人坚定地爱着的。
那天的后续其实是在周围人暧昧的起哄声中进行的。
她这样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喜欢他,阮斯然又是一个在她面前几乎不会克制、很难自持的一个人。
他就直接反客为主把自己压在货架上亲吻。
他亲的热烈又忘我,全然不顾这是在商场,人来人往之间,几个金发男女看着他们吹口哨。
本来就是在国外,谁也不认识谁,加上她性格本身也不太在意。
但起哄的人越来越多,赵唯一纵使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力咬了阮斯然一下,在他松口之后,就扯着他溜走了。
事后她脸红地提醒他,“你克制一点呀!”
被围观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见他不回答,赵唯一抬眼看他,看到他的眼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不会还想——”
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他垂眸,眼神很深地看着她的嘴唇,“下次我尽力。”
说完顿了下,“这次——”
这次他用行动证明了,这次他先随心所欲。
其实在这半年的异地,赵唯一也会有很想他的时候,但他们恋爱之后大多都是在异地。
除却年后重新到美国有点不习惯,后面的画展、毕业论文、毕业设计还有各种杂七杂八,占据了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她也就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阮斯然极少会主动说想自己了,但他会用另一种方式去表达,会比自己更关注她的近况,对她偶尔抱怨的事情记得很清楚,也会提醒她任务进度。
写论文的末期,赵唯一实在太太太忙了。
那段时间,她经常会熬夜到凌晨三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