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窗外正对着的是另一栋宿舍楼,对面楼就跟他们呆的这栋一样,假期里虽然不至于每个寝室都有学生留校,但晚上一眼扫过去,亮着灯的窗口仍有不少,站在窗边往对面多望上一会,还能瞧见别人在寝室里活动的身影。
盛珣听完老罗的话后抬头,看见的就正是对面起码三个寝都亮有灯的情景。
窗外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学夜晚,亮着灯火的男寝总是吵闹,宿舍楼间的小道上还走着晚归的行人,偶尔能听见几句大大咧咧的聊笑声从底下传上来。
盛珣看不出窗户和往常相比有什么不一样,但在拍了拍老罗的肩膀后,他直起身:“我去看看。”
老罗似乎就想要阻止盛珣,并不希望盛珣靠近窗户,但刚刚那几句话仿佛已经费完了他好不容易攒的力气,他喉咙里只发出几个不成气候的气音。
盛珣身上的保护者特质在身边有人陷入困境时,会彰显的更鲜明一些。
人的情绪总是容易传染,一旦有人开始毫无来由的恐惧与紧张,出于对未知的敬畏,旁边的人就也很容易被带进一样的焦虑情绪里,不由自主也开始害怕。
但盛珣不会这样。
盛珣总是身边的人越紧张时,他反而越冷静,并且似乎对什么都无所畏惧,会第一个站出去迎接未知,将胆怯的人顺手挡在自己后面。
那扇不知为什么令老罗恐惧的窗很快近在盛珣眼前,他端详它半晌,仍没看出所以然,便试着抬手按在了玻璃表面上。
老罗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惨叫声:“啊啊啊!”
盛珣没有发觉窗户有问题,倒是被老罗的惨叫一惊,他猛一回头,看见老罗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正紧紧攀着一旁的床架,整个人还在不住打颤,连带着那还算坚固的床架也一阵咯吱作响。
“松,松手!”老罗抖着嗓子喊,“珣哥快松手!你手下有东西!”
老罗的精神今晚大约已经到了极限,喊了没两声,他居然话音倏地一断,接着悄无声息软倒下去。
盛珣就算不觉得自己按到了什么,他也顾不得窗户了,连忙三两步跨回老罗身边,及时一伸手将人捞了起来。
还好老罗并没有像他所想是硬生生被刺激的吓昏过去,对方只是今晚承受的刺激过大,一时进入了自我保护性的麻木,需要再缓上好一阵,才会再对外界做出反应。
盛珣是今晚最莫名其妙又忧心忡忡的人,他应付过听见惨叫后过来看情况的其他寝室的人,又在对方的帮忙下将老罗给安置好,再用着以前照顾完全人事不省的醉鬼的经验,把在药店里一起买的安神胶囊给老罗塞了进去,并顺手将买回来的化瘀的药膏也给人抹了。
做完这一切后,盛珣隐约觉察到,今晚连续两回,都是他注意力一从老罗身上移走,对方似乎就陷入了那种缘由莫测的恐惧状态里。
还好之后再没有什么别的事,盛珣干脆就坐上了老罗对面的床铺,决定今晚最多就睡个囫囵觉,始终留一个心眼给对面动静,以防万一。
也是在盛珣终于能休息休息,老罗在对面床铺上躺着躺着,兀自倒头睡了过去,宿舍里响起对方轻微的呼噜声时,盛珣便这才发现,他之前摸过窗户的手上好像确实是有什么东西。
但那不该是值得人惊恐万状的东西,就是一些沾染到手心里的灰,盛珣下床去洗了把手,这些灰尘就冲刷得一干二净。
这一夜都没再发生什么怪事,盛珣由于半夜睡得囫囵,第二天醒得居然比老罗还晚一些,一睁眼睛就看见这人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眼神还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崇敬。
老罗见盛珣醒了,他像是已经憋了一早上的话,迫不及待的告诉盛珣——原来昨天晚上盛珣刚一出门去打水,他正拿出手机想打盘游戏,就忽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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