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宫兴家宅处。
空荡荡的大宅内,只有零散几个帮佣在那出入忙碌,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就算他们不常外出,也知道宫家这边出了件大事情。家里前些日子因着自家小姐要出嫁,全宅家里满是喜庆的氛围,张灯结彩,红彤彤的“喜”字贴到哪哪都是。
虽然小姐明显是不愿意,但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哪有插嘴的份。
只是没想到订婚宴最终以这般闹剧收场,宫老爷回来后独自个将家里的彩贴撕得个破烂,还砸碎了好几个古董花瓶。
他们就算再笨也知道现在不能触这个霉头,乖乖地做事,少打听那些有的没的。
宫兴独自坐在沙发处,缓缓喝了几口热茶。
陈总那边他是三番四次过去请求原谅,但无奈人家连门都不给让进,他这张老脸都快要挂不住了,只能作罢。
而订婚宴他请来的各大名流,更是亲眼目睹了整个逃婚过程,过后他联系的大部分,都因着各式各样的理由拒绝了私下的合作。
好你一个宫烨,不单堵了宫洛的商业联姻,连着他其他的道路都塞上了。
不让他宫兴好过,他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一次两次死里逃生的人,难道每次都那么幸运?他不信。
他稳了稳心神,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串没保存但并不陌生的电话。
“你余下的款什么时候付?”电话一刚接通,一把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是浓浓的不悦。
宫兴也不是容易被吓倒的主,当即沉声说“事情没有办好,还提钱?”
“哼,这些年我拨过去给你的人手怎么说也有几百个,你最终干出了什么屁事业?一个宫烨就又把你打回原形,你还不如干脆回去养老!”对面的声音毫不客气地继续说。
宫兴没想到在儿女面前受了气,现在竟然还要被自己真金百银雇请的人羞辱,一向自恃忍了几十年的人,最后的一丝的底线都没有了。
“你给我闭嘴!我给钱你办事,断没有办不好还能给钱的!”宫兴怒吼。
对面那是一阵沉默,后来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那是开怀还是讽刺,只是声音高高低低,听不出情绪。
最后那人还是开口说了句“老家伙,看你都是快知天命的人,别说老子不讲义气,最后一次帮你摆平,但是,事后无论如何,钱我都要定了!不然,你就拿命来赔吧!”说完,挂了电话。
宫兴“哼”了一声,完全不将他的最后一句话放在心内。宫展还在的时候,他便已经勾搭起这个人,明里暗里做的事情还不止一件两件,他想彻底撇出去?没门!
生日宴?好哇,他倒是要给他的好贤侄准备份大礼。
电话另一头,宽大的虎皮沙发上,一个光头的男人舒适地坐在那里,黑色开领t恤,外加条宽大的四脚裤。挂了电话后,依然是又笑又骂,旁边整齐站着的人倒是见怪不怪,毕竟老大的性情就是这样猜摸不透的。
“凌青,过来。”男人笑完后,挥了挥手,让正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女人过来。
女人转身,穿着暗红紧身作战衣,步履轻盈地向男人走过来。那火辣的身材,顶上那娇艳的美貌,波浪长发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晃动,带着周边的气流都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