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觉得,居沛的医术如何?”
既然林母与居沛有过接触,从她这里,或许可以有所了解。
林母略略沉吟,道:“居家能有如此大的名声,自然也是有真才实学,在寻常病症之上,的确是胜过其他的医生,有些疑难杂症,亦是颇有见地,可是,倒不似传言之中的那样神乎其神。”
说着话,林母向着长孙莹看过去,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继续道:“我在去长孙家之前,便是去过居家的,那时候,居沛还并非仅仅为孔家老爷子看病,便是他接待了我,为我号脉之后,只道是身体虚弱,让我多加滋补调理。”
长孙莹不由得微微摇头。
她对林母的病情不甚了解,但听爷爷讲起过,若单单只是需得调理的虚弱之症,爷爷定然不会当时露出那般为难的神情。
可是,凭借居沛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连号脉诊断病情,都会有误呢?
这显然不太正常了。
林母并不知晓长孙莹的心思,仍是笑着道:“我依着他的调理方子,治疗多日,毫无起色,反倒是越发的病重,这才去了长孙家,还是靠着你爷爷给的方子,才将病情缓和下来,虽是并无痊愈,但这些年,亦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加剧。”
长孙莹笑着道:“夫人您是有福之人,这是您的造化,其实当日爷爷也是觉得您的病情很是晦涩,因着没能治好,他心中一直都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边是说着话,长孙莹边是向着唐峰看过去。
唐峰也正向她看过来。
在两人的目光之中,有着一个共同的问题:居沛竟然会误诊?
凭借他的能力,就算是治不好林母的病,可是完全没有道理,根本看不出来吧?
林母自是并不清楚他们想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居沛能力有限,缓缓的摇着头,道:“可是,这居家便是因着住在燕京的缘故,名声还是一日大过一日,我倒不是觉得他们没有本事,只是这本事,可是配不得那名声。”
长孙莹并不接话,只是轻笑。
林母是在夸赞她的家族,她自然是不能附和,只是笑而不语。
唐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中,却是更为疑惑。
能够胸有成竹的提出要给孔良骥更换器官并保证绝无问题的居沛,竟然还看不出林母的症结所在?
不,这不可能。
待到明日孔良骥来的时候,当是向他问问,关于居沛的情况。
“孔老,您是不是搞错了?
这唐峰就是平阳本地人,有不少人,都是认得他的,哪里是什么长生不老的?”
此时此刻,在孙家的院子之中,四位老者,正围坐在院中紫藤树下的石桌周围,品着茶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