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俩人在广州府没有落脚点,原本准备一刀杀了明天大摇大摆说老头把赌坊卖给他了。
结果审完得知还有这些内情,只能先留着了,这万一回头那钱府的人来了对不上,岂不暴露了?
于是乎这老头就捡了一条命,话说这老头也着实滚刀,丝毫没有后怕,反倒殷勤的很,一直张罗着要帮杨凌霄再去买两个姑娘。
杨凌霄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话从这老头嘴里出来,就让人想起昨夜那被薛青砍了的女子,脑海里血淋淋画面一出现,谁还会有兴致?
再者也是怕这老头跑去通风报信。
今天赌坊人少的很,远没有昨天一半多。薛青在边疆是跟着一帮兵油子长大的,傻归傻可是赌钱他是会的,小时候大家还总让他帮着摇筛盅。
倒不是他摇的好,主要小孩子耍脾气,不让他摇他就闹。
他那个劲小时候虽然还没这么大,可是也够让人头疼的,所以也就随着他了。
薛青一个人看着赌桌就当玩了,杨凌霄也没指望趁这几天赚个几万两银子。
若想要钱,昨夜冯保宝就交代了那些奇珍都埋在后院哪个位置。薛青的玉坠是老头自己收的,所以没有埋,杨凌霄让他把玉坠取了也没动他其他财物。
这一天把杨凌霄都快无聊死了,那张桌子往门口摆了又摆,就差挡着门了,生怕老马他们进城后找不到自己。
临天黑前,这才算来了点正事。一个灰衣小厮风尘仆仆的进门,先是打量了一下杨凌霄,然后疑惑的看向冯保宝。
“自己人。”冯保宝讪讪一笑,还看了看杨凌霄。
杨凌霄的眼神充满了警告,提醒他要是想话里藏机通风报信,那就等死吧。
冯保宝转而看向来人,弯腰侧头打量了一下,看着来人两手空空,莫名问道:“东西呢?”
“没东西。”来人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先坐下,警惕的看了看杨凌霄又看了看冯保宝。
冯保宝冲他点点头,灰衣小厮这才说道:“老塞让我跟你说,之前送来的不是有一套古琴?”
冯保宝抬眼想了想道:“有。”
“拿出来。”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冯保宝:“主家让赎回去。”
冯保宝接过银票打开一看,八百两一分不差,揣在怀里道:“知道了,一会晚上让人送去。”
“现在给我不行吗?”小厮愣了一下。
冯保宝不耐烦的伸了伸下巴:“说了晚上送就晚上送,哪这么多话,我还能留着下崽怎地?话说怎么又要赎回去?”
他可不准备告诉这小厮,这些宝贝都埋在地下。
“我怎么知道。”小厮自顾自的用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听说皇上要立后,皇后喜欢古琴,跟主家提了一句,主家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你管他呢。记得晚上送来,我还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