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子涛便问道:“冒昧问一下是什么事啊?”
谢承锦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家隔壁人家有位专门收藏文玩的老人,一两个月前,老人儿子带他们老俩口去旅游,没想到回来就发现家里失窃了,除了钱财之外,他一部分收藏的文玩核桃也被偷了,为此老人还急得生了病。”
“只是报警之后,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消息,本来大家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居然又找回来了,这下子他总算能够睡得着觉了。”
说到这,谢承锦回头问儿子道:“警察有没有说,东西是怎么找回来的?”
谢仲宇回道:“听说是准备出售的时候,被古玩店的老板发现不对,老板打电话报了警,把人给抓到了。那家伙也真是倒霉,居然遇到了火眼金睛的老板。”
孟子涛笑着接过话道:“这也谈不上火眼金睛,只不过是那人露出的破绽太大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愣了愣,王之轩讶然道:“难道人是被你认出来的。”
“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孟子涛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
谢承锦拍了拍手:“嗨,这家伙也确实够可以的,不过也多亏了遇到负责任的你,换作是其他人的话,只要价钱合适,哪个会管那么多?”
孟子涛笑了笑,虽然他不说,但事实就是这样,现在的一些古玩商人只要能赚钱,哪会管那么多。
王之轩说道:“确实现在的金钱观念害人不浅,像过去,佛头被砍的佛像是不会买的,更不敢买卖被砍下的小佛或佛头,认为买卖这些雕像,既是亵渎神明,又没有好报。这一点虽然是旧的迷信,但从客观效果看,是有积极意义的,警示世人不能破坏田野或庙宇中的文物。谁倒卖这些文物,没有人报也有天报。”
“对于出土文物,过去迷信说法是,偷棺掘墓上面附着的阴魂不散,论现代意识,则是破坏祖国文化,违犯国家政策,是不应该的。过去古玩商人一律不收军器,即真刀真枪,一则来路不明,二则容易伤人,而且无利可图。”
马星纬点了点头,接过话道:“以前,古玩商讲究耍奸不耍赖。所谓奸,不是指奸滑的奸,而是指精明巧妙类行为,工于心计,做生意时该赚钱时分文不让。但是从不耍赖,讲求信誉。这可以说是金科玉律,做到了,就无往而不胜,既赚钱,又得人缘。”
“但到了现在,有多少人会想那么多,只要能够赚钱,耍赖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就算是杀头的买卖也照做不误。”
孟子涛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一般来说只要能够进入圈子里的,多少还是懂得一些古玩规矩,做生意也都比较本分,像咱们协会中,奸商也毕竟是少数嘛。”
马星纬说:“但老话说的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如果有游客来咱们陵市古玩市场游玩,遇到这么一位奸商,就会把咱们古玩界的名气给毁于一旦了,就说去年出了薛文光的事情,搞得那段时间我来古玩街都觉得冷清了一些。”
王之轩说道:“那是淡季,和薛文光的事情没多少关系。当然,咱们今后还是要做好措施,就算因为奸商造成了影响,也能把影响减少到最低。”
谢承锦说:“我觉得这事有些困难啊,出了条规,他们不遵守那又怎么办?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咱们总不能单方面把他的店关了吧?”
孟子涛笑着说:“在古玩街这边确实有些困难,不过我们已经有了相应的计划,到时就能解决了。”
“什么办法?”谢承锦好奇地问道。
孟子涛笑道;“暂时还在规划阶段,等一个月后您就知道了,现在请恕我暂时保密。”
大家到底不是知无不言的朋友,见孟子涛这么说,谢承锦不方便问,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之人,也就没有多言。
这时,就听马星纬说道:“说起来这个薛文光消失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
“已经死了。”孟子涛言简意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