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嘴角抽了抽:“不会...”卫询唇角一勾,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凉亭。

    卫谚又冷哼了声,这才带了几分得意几分炫耀地向沈迟意挑了下眉:“我赢了。”尾音上扬,仿佛在求表扬

    尽管不想承认,但卫谚这般表现,真的让她觉着很像一只向主人求夸奖的黑猫...

    这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沈迟意无语哦了声:“世子赢了,所以呢?”

    卫谚一脸愉悦:“所以我留下来跟你说话了啊。”

    沈迟意:“...”所以说...两人方才是为了她才打牌争斗的?这还真是有够沙雕的。她颇为无言:“世子有什么事?”

    卫谚看她一眼,表情尴尬:“你最近...”略有犹豫地道:“月信可还正常?”

    沈迟意:“...”她忍怒道:“世子问这个干什么?”

    卫谚也是颇不自在:“夏洵传信给我,说她忘了叮嘱你服用解药期间的一些忌讳。”他收到信还有些愉悦,想着找到机会和沈迟意独处了,没想到却碰上一群招人烦的打岔。

    他也是头回和女子讨论月信的问题,不自在地干咳了声:“你月信期间若是行血不畅,或是小腹疼痛,可暂停服用,等月信完了再行服用。”

    沈迟意也觉着怪别扭的,抽着脸皮回答:“知道了。”

    卫谚又看了她一眼:“伸手。”

    沈迟意警惕起来,反而把双手背到身后:“世子想干什么?”她皱眉:“你想在我手里塞蟑螂老鼠屎?”

    “...”卫谚差点给她气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霸道专横高傲烦人的幼稚鬼...沈迟意死活不肯松开手,卫谚不耐起来,攥住她的手腕,用五指轻轻分开,将她的五指摊平。

    沈迟意还没来得及呵斥,他便硬塞了一个柔滑温热的东西到她手里:“夏洵赠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给你吧,这玩意可比手炉方便多了。”

    她低头瞧了眼,就见是一块打造成手炉形状的暖玉,这暖玉煞是奇特,里面是实心的放不了炭火,却能自生温度,捧在手心里暖洋洋的。

    沈迟意确实有手凉的毛病,她有时候自己都不记得了,卫谚是怎么知道的?她疑惑地摩挲了一下这块暖玉,奇道:“这暖玉能生温,怕是千金不止吧?夏大巫这般富贵吗?”

    卫谚眼底掠过一丝不自在,哼了声:“你用就是了,管这么多做什么?多话。”他起身道:“话我也带到了,你好好养病。”说完便转身走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瑞阳王和沈迟意真有点孽缘,等沈迟意身上余毒渐清,瑞阳王病也好转了些,刚好临近他的寿宴,他更想大肆庆祝一番,冲一冲最近王府里的病气。

    沈迟意等的也是这个机会,王府大摆宴席,自然要款待亲朋和下属,卫谚手下有一个千户,对卫谚颇为忠心,便被派去看守衙署大牢,沈迟意的长兄,正是关在那所大牢里。

    当然,凭沈迟意的身份,自然没法直接去寻那位千户,不过她和千户女儿曾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熟人,这倒是可以迂回地打听牢里长兄的情况。虽然两人之前关系不太好,但沈迟意有把握能让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