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不是在心中感叹，越发信服这个女子，连带着对她一手带出来的，这个名不见经传，听闻还是老皇帝妃子的女皇也崇敬几分。
余悦桐将军看中的人必定不差！
顾月明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些目光，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站在高高在上的那个。就算是，也不应该是能够给余悦桐赏赐的那一个，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不配，不能够给她的师父，对崇拜的人下令。
而且她不是还会回来的吗？
到时自己还要继续学习，她还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
“到时再说……”她站起来，沉静下来的面孔像是愠怒“今日到此为止，退朝。”
身后有人喊：“女皇……”
她走的太快了，甚至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兰草善意的提醒，还是下面的大臣的挽留，她只听见下面蚊子煽动翅膀般的嗡嗡声。
“这就走了？”
“莫不是带出个白眼狼……”
“这位女皇不如上一位……”
她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险些绊倒，好在有人伸手拦了一把。
“女皇小心。”
她一惊，抬头看去：“国师。”
顾月明的声音发抖，过了会冷静下来发觉自己已经走出好远，路过的宫女恭敬施礼然后垂头离去。之后周遭就她与宁流川两人。
“我……”她松懈一身伪装，露出疲惫焦躁的模样“我不行，我当不了这个皇帝。”
顾月明眼眶发红，急切的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安慰或是鼓励。
宁流川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但太快了，他很快又是那样从容温和的模样，顾月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抓住宁流川的手，带着哭腔：“她会回来的是不是？”
宁流川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女皇安心，一切有臣，只需慢慢来就是。”
顾月明只问：“女、余将军会回来对不对？”
“……会。”
不同于皇城的明媚，北疆这边依旧是寒风肆虐。
大军踏过一片丘陵，这里洁白的雪早被铁骑踏成了一滩烂泥，鲜红的血水混合着这样的泥，腥臭交织在这片丘陵之中。宁国的士兵分散开来行走在尸堆中，一手握着兵器拨开尸体，然后弯腰在他们身边挑挑拣拣，他们已经是疲惫不堪，不过一日的厮杀已经结束。柯尔什士兵的身上总有他们想要的战利品，其中最多最明显的就是他们的兵器。
正如程锦所料，他们战战顺利，无一败绩，直杀对方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