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他哼出一句,“想知道?”
容净疯狂点头,秋水眸里亮晶晶的。
严铮解释的话在嘴里绕了两圈,年少时爱逗人的恶趣味浮现,他张开嘴,磁性的嗓音带笑,“不告诉你。”
在党的滋润下茁壮成长的了许多年的容净简直在爆发的边缘,却不得不拜倒在封建主义的脚下,不敢以庶女身份硬碰这位靖平侯世子,所以神色扭曲道:“呵呵,世子高兴就好。”
逗弄了人的严世子心情极好,屈指敲敲她脑门,“回去睡觉吧。”
如获大赦,容净九十度鞠躬,“世子走好,祝您一路顺风……”半路失踪,最好掉入茅坑!
回忆起刚刚指骨触及的冰凉,严铮□□出去前,下意识叮嘱她,“晚上记得盖好被子,别得风寒了。”
她没料到这个世子还有些人性,便嘴欠回了句,“您也注意身体。”
等反手合上门,容净拍了自己嘴两下,怎么就关心起那个严铮了呢……
严铮一路运起轻功,回到靖平侯府,严奕已经等在书房外,“世子,您怎么一个人去探情况了?要是有个万一……”
他猝然住嘴,抱拳告罪。
严铮摆摆手,换下了夜行衣,“我只是去外围观察了一番,以我的身手,难道还会出事?”
严奕垂眼,应了声世子所言极是,又忽然发问:“只是世子怎么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不曾想严铮瞥他一眼,做思索状,半晌过后闷笑一下,“偶然遇见一只小猫,逗了一会,又顺便帮它教训了一下敌人。”
严奕梦幻般抬眼望天,天还没亮,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出来,可为什么世子有点不正常?他不是最讨厌猫猫狗狗的吗?
而正盖着被子睡觉的容净,把裸露在外的脚收回,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浑浑噩噩地咕哝,“难不成要感冒了?”
由于半夜这一通折腾,第二天她醒的迟,刚坐起来挠挠凌乱的头发,红绡就激动地跑进来,还不小心在门口表演了一个狗吃屎。可她毫不在意,一骨碌爬起来就接着往容净面前冲,“小姐!小姐!小姐!”
“哎,哎,哎……你叫魂呢?”
红绡语无伦次,“我太开心了!小姐……你不知道……”
容净帮她顺气,随口回:“我当然不知道,你就只顾着喊小姐,别的什么也没说。”
“小姐,六小姐出事了!”
容净:“……恩?”
“今早六小姐起来,婢女进去一看,就尖叫着滚了出来。”红绡边扶着她下床,边抑制不住笑容,“后面听说是六小姐脸上被画了一个水鬼!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