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又穷又窝囊的人给自己找的最后一点慰藉罢了!
“爹,娘,二爷爷,二奶奶,大哥。”
姜柔上前,一一打过招呼,准备行礼。
姚氏突然问:“姑爷呢?怎么还不见下来?”
姜柔想到那个两天没回家在外头陪表子的男人,小脸僵了僵。
青杏上前来打圆场,“回太太,姑爷这两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来不了,说让姑娘替他问岳丈岳母安。”
“对。”姜柔反应过来,忙顺着青杏的话往下说,“相公可想来了,我怕他把病气过给娘家人,让他就留在府上养病。”
“那太可惜了。”姜明山遗憾道:“我还特地准备了两坛子酒,打算跟他一醉方休来着。”
“下次吧!”姜柔勉强笑着,“下次来了,我一定让他先自罚三杯给爹赔罪。”
姜明山点点头,让她别在外头杵着了,快屋里坐。
自打得知姑爷没来,姚氏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有些事,不是非要人亲自开口才能懂。
姜云衢则是呵呵笑了两声,他昨儿从翰林院回来的路上,不偏不倚就撞见秦显在药铺抓药。
堂堂伯府世子,真病了需要自己出来抓药?
这里头,只怕猫腻多着呢!
不过,他懒得管,姜柔自己开心就好,能把自己骗得这么开心,也是一种本事。
老温氏老两口的眼神,全程落在青杏和青梅两个搬下来的回门礼上,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姜二春还亲自上前去帮忙。
一通忙活之后,一行人进了堂屋坐下。
姚氏起身去灶屋给闺女做饭,坐在小杌子上择菜时,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她是过来人,姜柔又是自己亲生的闺女,凭着姜柔下马车时那几个眼神和表情,她就敢断定,闺女在婆家过得并不如意。
可现在木已成舟,她这当娘的又能怎么办?当初不是没有提醒过的,她自己,大姑姐和大女儿妙娘,几人轮番在姜柔耳边说秦显并非良配,她自己非不听,非要嫁。
现在这情况,往后过成什么样儿,只能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
刚架上锅准备炒菜,青杏突然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拿着个精巧的盒子。
姚氏问她有啥事儿。
青杏便如实道:“姑娘在伯府每天吃燕窝,怕回来不习惯,让奴婢拿来炖上,说顺便给老爷太太们尝尝鲜。”
姚氏险些一口啐在那燕窝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