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碌有时候会觉得,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知道全部的事情真相。
而只有他,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被人捏在手上当耗子一样耍着玩。
比如现在。
他蹙着眉,望着自己面前似乎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联席,南碌忍不住开口问道:“元帅,请问您知道什么?五年后就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牧恪其实……他其实是你的人吗?”
联席悠闲的转着小匕首,状似警告的瞥了南碌一眼:“现在是你在跟我交易,请我帮忙,如果想从我嘴里套消息,请至少和我处于相同地位。”
“否则,我不介意动动手指头捏死一只小蚂蚁。”
“我以为你知道,在某些地方,我与宁甘唐并无不同。”
“哦不,还是有不同的。”联席扫了南碌一眼,毫无感情道:“我不会在意你的死活,他会。”
南碌很容易被别人投放出的廉价友好而放松警惕。
为此他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现在,他又栽到同一个错误上。
他抿抿嘴,无话可说。
这本来就不是他站主动地位的交易,只是被逼到这里,而联席是他没有选择下的选择。
只是反过来想想,是不是陷阱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该跳还得跳。
“抱歉,联元帅。”
联席没有兴趣听南碌在他面前卑卑微微的道歉,他没有这种无聊的兴趣。
于是他轻飘飘的揭这一篇,无可无不可道:“所以呢,你的答案?”
“我同意。”
“不过在我走前,我要看到你对单骇的调任令。”
联席撩了撩眼皮扫了南碌一眼,忽然一笑,从手里变出一盒透明的五颜六色的晶体糖,南碌怀疑联席是从主驾上哪里抠出来的。
他打开糖盒在里面拨了拨,拿起一颗扔进嘴里,又把糖盒晃了晃,递到南碌面前:“来,小朋友,吃糖。”
南碌摇摇头,礼貌道:“元帅,我不吃糖,谢谢您。”
联席闻言没有收回手,仍旧把糖盒放在南碌面前,他又晃了晃盒子,悠闲道:“这糖,我给许多人吃过,他们的运气都很好。”
“这里面,还剩七颗,有一颗是剧毒,毒液会直接流向心脏,也就是你的大脑。”
“你挑一颗拿走,没死,我就答应给你看调任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