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来到一楼,寻见沈恒道:“沈兄,酒窖里可有难喝的烈酒?一定要最烈最难喝的!”
沈恒不解道:“素衣妹子,你要最难喝的烈酒做甚?”
素衣气道:“给赵时彦做药引子!”
沈恒忍不住笑道:“明白了!我马上取来!”说着进了酒窖。
不一会儿,沈恒抱了一个小酒坛出来,对素衣笑道:“素衣妹子,这坛是最烈的,这“酒仙泪”也是整个晋阳城最难喝的酒,这种新酒不陈个十年八年的都难以入口!”
素衣满意道:“再好不过了,就是它了!”接过酒坛高高兴兴地直奔王留客房。
赵贤见素衣捧着酒坛子进了客房,馋虫顿时被勾了出来啊,双眼瞪得大如铜铃,直勾勾地盯着酒坛子,生怕它飞了一般,鼻子不自觉地狠狠吸了几下,闻到酒味后一脸享受之色。
素衣瞧见赵贤这般模样,嫌弃得要死,气不打一处来,真想马上砸了酒坛子,再狠狠地揍上赵贤一顿解解气。却见王留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得强压怒火,佯笑道:“嘿嘿!时彦兄,你的药引子来了,慢慢享用吧!”心里道:“哼,快喝吧,还不呛死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吐出来的!”
赵贤急不可耐地接过酒坛子,连句“感谢”的话都顾不得说了,熟练地扯开封盖,抱起来便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就是两大口。
素衣见赵贤如此喝法,心里暗爽道:“嘿嘿,有你好受的!”
只见赵贤慢慢放下酒坛,轻轻吧嗒两下嘴,深呼一口气,一脸享受的模样,赞道:“果然是好酒,不,果然是最好的药引子,哈哈!”满意地放声大笑。
素衣惊诧,然后一脸失望地看着赵贤,心里不信道:“不会吧,难道是拿错了酒?”赶紧凑到酒坛边闻上一闻。这一闻可不得了,把素衣熏得赶紧捂住鼻子退到远处,另一只手不停地来回扇风,险些吐了出来。这酒味太过浓烈,没有丝毫香气,定然没有拿错。
赵贤看着素衣,嬉笑道:“酒客皆言‘酒仙泪’是劣酒,难以入喉,我赵贤却以为这‘酒仙泪’是琼浆玉液,令饮者五体皆舒,最是难得!哈哈!”
王留笑道:“时彦兄喜欢就好!”
素衣气得直跳脚,摇头抖肩,急道:“哎呀,气死我了!”“一会儿你要是再敢轻薄我,我……我一定要打断你的手脚!哼!”
王留和赵贤看到素衣又气,又急,又羞的样子不觉“哈哈!”大笑。
笑罢,王留道:“素衣妹子莫怕,有我呢!”
赵贤收敛道:“你二人勿忧,赵某愈饮烈酒便愈加规矩!”
素衣努嘴道:“鬼才信你!除非你能醉死!”
赵贤未再反驳,伸手示意道:“快吃吧!菜真的要凉了!”
素衣赶忙坐下道:“正是,吃饱了才有力气教训你!”
三人执筷,共享佳肴,王留和素衣只得以茶代酒,陪着赵贤尽情吃喝。
赵贤喝得不亦乐乎,满面红光,早已把风寒甩在脑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满桌菜肴早已露底,赵贤抱着坛子控尽了最后一滴酒,安心地放下酒坛子,“哼哼”两声趴在桌上很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