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什么吗？这样盯着我看？”郁萧还以为自己哪里的妆花了，这可是俏俏精心打扮的妆容，应该没有瑕疵才对。
耿晖的目光丝毫没有移动，“就喜欢这样看着哥。”
“好啦，这巷子里也怪冷的，找个暖和的地方吃饭。今天不是圣诞节吗？你想怎么过，我都陪着你。”
耿晖低头把头埋进郁萧的肩膀上，“我想跟哥手牵着手压马路，喝奶茶，看电影，还有，还有......”
耿晖的声音渐渐低到只有呢喃声，他想的是随时随地都能将郁萧按在墙上亲，可是从嘴巴里说出来好像又很奇怪。
“还有什么......”郁萧冰凉的双手将耿晖的头捧了起来，耿晖凉得打了个激灵，郁萧问的是问句，但是却好像已经猜进了耿晖的心里。“现在不行，待会口红被你吃掉了，我可没备用的，先吃饭，逛街，喝奶茶，看电影，再办还有的事情，好不好？”
耿晖的小心思被猜了个透，不过既然被猜中了心思，也没啥好隐瞒的了，于是红着脸乖乖地在郁萧的额头印了一吻，“走，吃饭去。”
耿晖还是很谨慎，城南新区那边现在去太远了，再说郁萧已经坐了两天车，太累了，不能跑那么远；家附近也不能呆，认识的人太多，就连车站都能碰见熟人，要是在家附近的商场溜达，指不定一路上遇上多少问候。
还有一个地方，现在很多人已经不喜欢去了，是一条没落的步行街，虽然冷清，但是该有的都有，够两人厮磨一个晚上了。
耿晖在步行街寻了一家还算老牌地道口味的小饭馆，街上冷冷清清，隐藏在背街的小饭馆顾客却还不少。
两人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等走了一拨人，才进屋寻了一张桌子坐下。
“你想吃什么？”耿晖把菜单推到郁萧面前，郁萧瞟了一眼，“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也没啥忌口的。”
“那我就随便点吧。”
点完菜，耿晖就迫不及待地将郁萧的双手捂在手心里，还不停地放在嘴边哈气。
“好了，我不冷。”郁萧扣住他的手反握住。“我身体本来就是凉性的，一到冬天手脚都容易冰冷，其实也不冷。”
耿晖白了他一眼，嗔怪道：“那是你平时衣服穿的少。”郁萧身上的羽绒服是他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穿羽绒服，还是耿晖送给他的。
耿晖去他家，看他就那么两身衣服，冷的时候他就把校服穿里面，外面再套一件外套，上次送他的厚外套已经不能抵御荆城的寒冷了，耿晖就把家里没怎么穿的衣服收拾了一箱子给他拖了过去。
不过郁萧好像习惯了抗冻，身体也好像习惯了冬日冰冷的空气，一到冬天，整个人是手也凉，脚也凉，好像动物冬眠一样，身体防御机能适应环境变化瞬间启动。这些年来，他也从冻过手，也没冻过脚。
“你看我穿这么多，不也手脚冰凉么。”郁萧早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体的温度。
郁萧吃饭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耿晖点的都是荆城的特色，手打鱼糕，板栗烧鸡，红烧鸭掌，然后又加了个青菜。
“点这么多，吃的完么？”几盘菜上来，将小桌子填的满满当当。
“不多，多吃点就暖和了。”边说着便把热气腾腾的菜往郁萧碗里堆。
郁萧连忙按住他的手，“好了，自己吃吧。”
耿晖这才住了手，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夹了一块鱼糕，放在唇边吹了几下，下面用手托着，递到郁萧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