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蠡北面无表情回到观众席后排。
餍足过后的女孩表现得一切淡如平常,但正要上台的赵司让还是发觉了一点不一样,“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外面太阳有点晒。”
贪恋是短暂的。
得手后扑通的心似乎随时要跳出来,沈蠡北一手撑着额头,一边若无其事地睁眼说瞎话。
“待会鼓掌热烈些哦。”赵司让挑眉,一副你等着看我隆重登场样子,看上就是“老子一定是全场最酷的guy”的即视感。
沈蠡北敷衍般点着头,而她其实在担忧另外一件事,要是自己这么蜻蜓点水般亲了这么一下,容郁误会他们当下的关系又得寸进尺,这又该如何是好?
她可没承认男女朋友关系。
就只是占了点便宜。
她绷紧了脸,尽量让她的线条看上去更冷硬,不可侵犯,无法亵渎以后,她这才有信心将房租照样涨下去。
容郁的指尖划过唇线,忽然顶着张无法掩饰的过分的笑脸走进了后台音响室,刚刚下台的周斯觉一把拽过他领口,“你他妈拉她出去做了什么?”
容郁眼尾上挑,心底太过的愉悦让他彻底忽视这位被他单独晾在台上许久的周二少,他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是沈蠡北对我做了什么呢?”
“别胡说八道!”
“沈蠡北不可能是那种女孩。”周斯觉笃定道。
毕竟沈蠡北在他家兜兜转转那么久,也不敢逾越本分,做这个年龄不该做的事。
容郁见周斯觉踔厉风发不再,他像是漫不经心地故意对着镜子找唇角的细微瑕疵,“你是说她没有,她就没有吗?”
就连周斯觉也发觉容郁的下唇有一处微肿着,他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爆发而出,“就算你想尽办法勾.引她,她还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
其实容郁下唇的伤口还真不是沈蠡北弄的。
沈蠡北的吻太浅,在迷离前她便潜逃了。
是容郁进门前自己咬的。
可容郁有意误导,“北北说,她之所以不取消婚约,是等着有些人来主动解除。”
周斯觉怒不可遏,几乎一拳头直接砸在了音响室的大门上。整个屋子里的大多是低年级学弟学妹,全都噤若寒蝉,走路都故意放轻些,直到最后一位学妹离开,轻轻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这两位撕碎关系的学长。
那个台上口口声声喊着“觉哥”私底下却觊觎他的女人的容郁对准了周斯觉道,“也是,像宋小姐一样坚韧不拔的个性,一定令周二少觉得迷人。”
周斯觉只要提起这个女人就下意识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