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这才看清侯府夫人一直握着的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骷髅,骷髅呈现诡异的蓝色,像是苗疆操纵蛊虫的巫蛊。
从骷髅里钻出条百足虫,通体漆黑,两只妖瞳却是血红。百足虫的利爪剖开侯府小姐的腹部,钻了进去。
阮安安自从看到百足虫,身上就起了一层白毛汗,这侯府小姐不是亲生的吧?拿女儿的身体炼蛊为儿子增长修为,正常人谁能干得出来?
他们口中的萧霍应该就是小公子了,看来这对母子忌惮小公子的武功,一边败坏小公子名声,一边暗地修炼邪术,想全方位压制小公子,夺取爵位。
阮安安叹了口气,小公子那作死的性格加上一言不合就剥皮py的脾气,即便这对母子不动手,他自己早晚也会把自己作死。
萧翰穿上外衣,转过身来。他腹部隐约一条蜿蜒疤痕,尚未愈合,往下滴着粘稠液体,观之令人作呕。
阮安安想象一条蜈蚣在他肚子里穿来穿去,恶心的不行。这家伙已经不能算作人,差不多是个魔物了。
侯府夫人帮儿子抚平衣衫上的褶皱,笑道:“只要萧霍继续这样下去,我们都不必出手,永安侯世子之位迟早是你的。”
这话与阮安安不谋而合,阮安安在门外点头。
“母亲,我一直有个疑惑。”萧翰欲言又止,见母亲面容平和方才继续道,“萧霍年幼时温良恭谨,常得父亲和夫子夸赞,并不是如今的乖张性子,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
他记得九岁时的萧霍尚且是个可爱的孩童模样,九岁那年冬天过后,原本冰雪可爱的男童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无缘无故发怒打死了侍奉自己的十三个婢女仆人,鲜血染红了院子中的土地,触目惊心。
那个原本风光霁月的孩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着阴郁眼神,手段残酷,性格扭曲,视人命为草芥的杀神。
侯府夫人笑了笑,握住萧翰的手:“你还记得七年前那个栽倒在雪地里暴毙而亡的京城富贾徐百万吗?”
萧翰微愕:“母亲的表兄?”
侯府夫人点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娓娓道来。
阮安安回去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侯府夫人的话像是根钉子扎在她心里,动一动,又疼又酸。
想起萧霍,阮安安暗暗咬牙,原来小公子变成这个样子,都是那恶毒妇人造成的。
萧霍那时候,才九岁啊……
阮安安轻轻推开萧霍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动静。借助月光,阮安安看到床上的萧霍已经醒了,黑漆漆的眼眸望向她。
阮安安扬了扬手里的绳索:“还玩不玩?”
萧霍扭头:“没兴趣了。”
阮安安爬到床上,用绳索把他的双手系到床头,他也没反抗。
阮安安又把他双脚系到床尾。萧霍的眼睛亮了亮,兴奋起来。
“玩什么?”萧霍问,若是有尾巴,肯定已经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