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阮安安立刻往后跳了半步,捏着鼻子问:“什么味道?”
下人表情淡定:“没有味道,仙师闻错了。”
这浓郁的堪比陈年老尸的腐臭味,简直飘香十里了好吗,你说我闻错了?
阮安安狐疑地又往后退了半步。这诡异的永安侯府不会弄了具尸体在屋里让她治吧……难不成一家子都是疯子?
阮安安有些想逃了。
“百两黄金,仙师不要了吗?”下人的提醒恰到好处。
阮安安陷入两难,犹豫再三,道:“你跟我一起进去。”
见下人点头答应,阮安安方才捏着鼻子,小心翼翼踏入厢房。
越往里走,腐臭味越重。阮安安看了眼旁边的小厮,那丫竟然一脸淡然,不知是鼻子不好使,还是闻习惯了这味道。
凑近床边,阮安安都快吐了。小厮一脸淡然地掀开床帐,露出躺在床上的尸……额,女人。
其实还只能称作少女,侯府小姐十三四岁年纪,貌如春花,艳若桃李,只是眉间笼罩着一团死气,若不是胸膛尚有起伏,阮安安真的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阮安安盯着侯府小姐看了半晌,无从下手。那令人窒息的腐臭确实是从床上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阮安安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小厮适时催促:“可以开始了,仙师。”
阮安安后悔自己接了这趟活,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去摸臭臭小姐的手腕。
摸到半空,阮安安的手顿住,僵硬着脖子扭头问小厮:“你看到了吗?”
小厮仍旧淡定脸:“小的没有看到。”
你不但鼻子有问题,还瞎。阮安安欲哭无泪,指着那条从侯府小姐鼻子里钻出来的东西道:“那、那、那是一条蛆吧。”
“不是。”小厮睁着眼说瞎话。
阮安安回头看了眼,确实不是一条蛆,而是一团了……呕……
抗拒着生理上的反应,阮安安从药瓶里倒了颗绛珠丹,胡乱塞到侯府小姐嘴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厢房。
小厮走了出来,顺手带上房门。
阮安安抱着柳树,吐的快要虚脱。
“已经为仙师收拾好了厢房,请仙师暂且住下。”
小厮的声音幽幽响在耳边,阮安安踉跄后退,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