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极其细微的声响,奔跑中的除盖障突然不动了,他的膝盖软倒,跪在地上。
除盖障用仅存的一只手握住喉咙,目眦欲裂,狰狞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玄机公子的眼眸褪去伪装,冷漠如同极北之地的苍狼,他把玩着手中的金匕首,走到除盖障面前:“你喝的东西我也喝了啊,梦娘,可不好诬赖我。”
他声音既轻且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除盖障眼前覆上虹彩,视野朦胧一片,她猛然领悟:“七星海棠!酒中有七星海棠!”
玄机公子哼了声:“还不算太蠢。”
金色匕首从下方刺入除盖障口腔,钉住了她的舌头。
看着女人痛苦的挣扎却发不出声音,玄机公子眸中露出快意,他视线下移,落到除盖障肥厚的双唇上。
匕首拔出,从边缘削下了那两片唇。
玄机公子掏出丝帕,擦干净匕首上的鲜血,在除盖障惊恐的目光中再次把匕首放到她脸颊,割下了右脸整片的皮肤。
“让我瞧瞧还有哪里碰过我,右手,嘴唇,还有这里……”
随着话音,匕首便在除盖障身上落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划痕,玄机公子如同切生鱼片般在除盖障余下的躯干上划出大大小小的口子,拿出早已备好的蜂蜜,洒在那些伤口上。
“用不了多久蜜糖就会招来老鼠和蟑螂,地下城里不缺这些动物,”玄机公子扔掉手中空了的蜜罐,“它们会一点点把你吃光,吃掉你恶心的血肉,吞咽下污浊的身体。”
“哈哈哈,”玄机公子大笑起来,眼神带着嗜血的残忍,“这是你最好的归宿。”
除盖障想要怒吼,但她的舌头被割掉,发不出声音;想要反击,但四肢都被砍下,无法动弹;想要看这个男人最后一眼,但眼前一片模糊,七星海棠开始发作,她失去了光明。
除盖障在无限的痛苦与怨愤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柔软而湿润的触感在眼睛上游走,痒痒的,还有些刺痛。
阮安安不敢动弹,声音带上明显的哭腔:“独孤郁,你在做什么?”
舌尖小心翼翼舔走眼角最后一丝虹彩,独孤郁松了口气,再次检查一番,确认阮安安眼睛已无异状,才放开她的肩膀。
眼中火辣辣的灼烧感缓解下来,视野仍旧模糊不清,阮安安在空中摸索。独孤郁伸手过来,她急忙握住,紧紧攥着。
“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独孤郁笑的温柔,包裹住她的小手,在掌心揉了揉。
为今之计,只能先把阮安安送回玉笙寒身边,后面的事……
独孤郁暂且不去想,抱起阮安安,朝水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