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瞅准空隙,再次扑上:“让我看一眼。”
“不可,不可。”祁飞卿如同一只黄翅蝴蝶,绕着石桌翩然起舞,任凭阮安安挖空心思都捉不到他一片衣角。
阮安安跺脚:“你就让我看看嘛,人家好奇。”
“那可是在下的私密物事,与阮姑娘相识不过两日,怎可孟浪。”祁飞卿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阮安安不知道看看他的火琉璃怎么就成孟浪了,祁飞卿越是不给,她越是想看。
两人较上了劲,绕着石桌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朝雨拉着涟漪回来时便看到自己家公子正被一个陌生女人轻薄,公子左躲右闪不让那女人触碰,女人却不知廉耻,口中说着“让我看看,就看一眼”,伸手去扯公子腰间丝带。
朝雨怒了,抖开软剑,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快些放开公子!”
阮安安全身心放在抢夺火琉璃上,不妨身后软刃刺来,脸上变色,腰间覆上一只大手,揽着她的身子,借力躲开了那一剑。
祁飞卿收了脸上笑意,伸出两指,夹住了朝雨再次刺来的剑。
软剑仿佛刺入钢铁,无法再往前分毫,朝雨恼怒:“公子,你为何向着她?这女人……想要轻薄你。”
“哎。”祁飞卿叹了口气,“朝雨啊,跟了我那么久,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明明有能力阻止,却任由女人轻薄的话,那就是他心甘情愿让这个女人轻薄的啊。”
朝雨一张俏脸瞬间惨白,她看了眼祁飞卿身后一脸懵逼的阮安安,咬了咬嘴唇,扭身跑了。
涟漪心思灵透,知道公子虽然对自己和朝雨极好,平日也有些过于亲近了,但总归主仆有别,朝雨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对她是祸不是福。
涟漪行了一礼:“公子昨日要的屠苏酒,厨房买来了,我去吩咐他们温好送到松涛小筑。”
“辛苦你了。”祁飞卿眉眼弯弯。
阮安安被这对跑来跑去挣出场率的姐妹花弄的莫名其妙,她望向祁飞卿:“谁轻薄你了?”
祁飞卿好看的桃花眼睁大:“阮姑娘扑过来扯在下衣服,还要看在下……在下……私密处……”
阮安安气爆炸:“谁要看你那里!我明明是想跟你借点火琉璃,谁知道你这么小气!”
见她转身要走,祁飞卿捉住她手腕,忍住笑道:“是在下误会了。阮姑娘想要火琉璃,在下给你便是。”
白皙修长的手伸进宽大的长袖,摸了半晌,拿出个紫晶瓶子,递给阮安安。
阮安安不确定道:“都给我?”
祁飞卿点头,笑的像只狐狸。
火琉璃可是有市无价的至宝,阮安安没想到这只男狐狸这么大方,收下紫晶瓶,心情多云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