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阮安安下意识客套,听到旁边的萧霍冷哼了一声,忙闭了嘴。
因为过于紧张,阮安安并没有注意到正厅中的棺材多了一副。商泽身旁站着个黑衣青年,眼眶泛红,显然刚刚哭过,此刻正对阮安安怒目而视。
阮安安看过去,眼眸微亮。
哟,这不是偷情君吗。
阮安安上下打量墨楚冥,怎么还哭了,难不成昨晚与商木绾不欢而散?
墨楚冥看她的目光却很古怪,仿佛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阮安安莫名其妙,直到……她看到了商泽手中的物事。
阮安安下意识摸兜。
商泽扯了扯嘴角:“这个,阮姑娘应该很熟悉吧。”
直觉告诉阮安安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她轻笑一声,摆手:“不熟悉,不熟悉。”
商泽扬眉:“姑娘兜里应该还有一个,不妨拿出来比对一下,看看这是不是姑娘遗失之物。”
阮安安捂住挎包。没错,商泽手里的,正是她在雍州街头买的三个荷包中的一个,上面还绣了个丑老虎。
阮安安暗暗懊恼,肯定是昨晚偷窥商木绾和墨楚冥的时候落下的,她被黑暗中的人影分了神,竟然露了个大破绽。
不过,为什么偷情的趾高气昂,她这个没做亏心事的反而被处处诘难,阮安安再次望向墨楚冥。
墨楚冥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像是要吃人。
“我确实有个相似的荷包。”阮安安瞥了眼商北湘腰间,好在这小子虽然平日傻呆呆的,今天并没有将她送的荷包带在身上,“但这种荷包那么普通,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怎么就能断定是我遗失的呢?”
商泽眸色转冷,他摊开一直攥紧的右手:“既然荷包姑娘能抵赖,这个东西,姑娘却是赖不掉了吧。”
他掌心是一截布料,一截雪青色的纱衣,正是阮安安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的颜色。
阮安安忙低头去看,果然,裙摆下方破了一处,她心念着祁飞卿的事,竟然没有察觉。
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定罪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阮安安委屈巴巴。
“小妹木绾今早被发现死在金花小筑……”
商泽只说了个头,阮安安便恍然大悟。
那个黑影!藏在金合欢树后的影子的目的原来不是自己,而是商木绾。只不过自己时运不济,做了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