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若想为我出头，便让自己更强大一些。否则，你出一次头，我还得花好多功夫来治你。”
烬天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染玖和小黑蛇。
他的眼神沉了沉，眼中的红气被强制退下，他抬起头，又看向了染玖。
“师父。”
染玖将小黑蛇放回怀里，站起身看向烬天。
她淡淡道，“我捡到你时，你约莫两岁，你背弃我时，二十岁。我教养你十八年，而如今，却已过去了一千个年头。天儿，十八年对于一千年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你现在这般实力，也不是我教出来的。如此，你还唤我师父？”
“养育之恩，授业之恩，重于泰山。”烬天道。
染玖又沉默了。
孤夜见染玖陷入了情绪，于是到了染玖身边，轻声唤了下她的神智。“玖儿。”
染玖微微点头，她看向烬天，唇角上扬，“我染玖，是个魔王，大魔王。你烬天是天下剑仙之首，昆吾派掌教。我俩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早已是不共戴天的关系了。”
烬天垂了垂眼，无人能看清他眼里的神情，他低声道，“师父在怒海，过得不好？”
“怒海之下，好不好过，你不知道？”染玖诧异道。
烬天沉默了，见状，烬天身侧的奚情提醒了他一声，“掌教。”
“我知道。”烬天道。
说完，烬天和染玖又笔直对视了。
“徒儿，不如你退出第二件天地异宝的争夺，只要你愿意，今日我便饶你一命，如何？”染玖淡淡笑道。
听完了染玖的话，烬天缓缓抬起了头。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染玖拿着扇子，轻轻掩面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能如同以前一样孝顺呢。”
烬天周身的气势渐渐又起了来，他默不作声，右手稳稳地握住了无尘剑。
染玖轻哼一声，踏起步子，从烬天身边走过。
她防备着他。
他亦防备着她。
“掌门，你真的要让魔王过去？”奚情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