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时样锦活着从摄政王府回来,京都便流传起一个谣言,时府六公子长相绝美,不仅迷住了未来的皇贵妃,还迷倒了生人勿近的摄政王殿下,这才能在冒犯了摄政王殿下的情况下,保住一命。
本来民间传言也没什么,可这传言却牵扯到两个重要人物。一个皇帝,一个摄政王。这让时样锦的废物名头上又多了一个名头,胆大包天。
时样锦养伤这十日,并未接触任何人,是以并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可时奕不同,他身为时家家主,对于这些谣言不仅要知道,还要重视。
迷住了未来皇贵妃,那不就是说时样锦去跟皇帝抢女人?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这还得了?那时样锦不死也得蜕层皮。虽说时奕对时样锦这个孙子已经失望透顶,可她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儿子,他岂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去死?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压制谣言,却不想谣言却愈演愈烈,让他焦头烂额。
时样锦伤好后,便将从叶谨言那儿得到药粉拿进密室里,仔细研究,并且重新配比,花了十天时间,研制出一种物美价廉的外敷伤药。
到这时,她为了救时嫣儿受的伤也恢复了,她的玄力亦是恢复了正常,她拿着伤药,换上一身衣服,戴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具,前往日晟拍卖行。
沐云儿亲自招待她,一脸笑意,“五轻公子,这一个月都没见你了,你可算想起来来我们拍卖行了。”
“这短时间有事缠身,这才得以脱身。今日前来,是想请你看看,我这瓶伤药能值多少,可否拍卖。”
沐云儿找了鉴药师,他们一致认为这伤药并不值钱,不符合拍卖行的标准。沐云儿很是抱歉地看向时样锦,“五轻公子,实在抱歉!我们拍卖行也是有要求的。”
时样锦眉头微皱,药粉不值钱,但药方就未必不值钱,这药方是她苦思冥想的,虽说药效没有她用的那瓶好,但珍贵在所用药材都是平价的,这对于药店来讲,是极为珍贵的,不若,她用这药方试试。
“那这药方不知可行。”
沐云儿一惊,“药方乃是炼药师最珍贵的东西,五轻公子真要拍卖药方?”
时样锦违心地开口,却是心疼肉疼的厉害,“这药方不过是偶然配出的,若是能卖个好价钱,我自是愿意拿出来。”
沐云儿拿着药方若有所思,“既如此,那好吧!”
很快沐云儿便安排了拍卖药方,本以为这药方最多也就是一万两银子,却不想,最后这药方竟然拍出了三百万两银子,这让时样锦都惊呆了。
她拿着得到的二百多万两银子,前去还债,一路上都不敢相信。走到钱庄附近,她摘了面具,进去,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钱庄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时样锦眉头微皱,装作若无其事,走到柜台,“算算我欠了你们多少。”
“一百七十万,加上二十万利息,共计一百九十万两银子。”
时样锦从纳戒内拿出一百九十万,面无表情,“点点吧!无误就将我的欠条给我。”
钱庄老板连忙过来,点都不曾点,将欠条给她,麻溜滴送走她。
时样锦懵,今日这钱庄老板怎地如此客气?接下来她又接连去了几家钱庄,碰到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她狐疑,却并未多问,将欠着的钱一一还上,就迅速离开。
走到最后一家钱庄,她手上的钱并不够还债,加上从拍卖行得到的纳戒,换成现价,也是不够。她想到了叶谨言给她的那张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还真就从里面取出了五十万两银子。
还清所有债务,时样锦大概算了算这几年的花销,前前后后加起来,竟然有八百万两之多,而她治伤所用药材都选的是低价位的,有一些无法替换的,一部分是她自己挖的,一部分是从集市里买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从药店里买的。这已经是成本最低的了,竟也足足花了八百万两银子之多,这可真是烧钱。
不过,通过这几年的摸滚打爬,她真心觉得拍卖丹药是暴利,若是她能够专心炼丹,想必很快就会暴富,到时候她何须再借钱,安安心心当个债主,不是更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