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由得来了一阵怒气,心想这凝香阁这次可是下了大血本,竟寻了一个易容术如此精妙的女子来刺杀她,怎么?难道是想取而代之吗?
长宁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这女子,挥手禀退了丫鬟,让木槿一人扣住了永安。
永安此刻心里也是波涛骇浪,眼睛也睁大了半分,长宁只是见到了她的半张脸,她却是见到了长宁的全貌,那张脸说是翻版的永安一点也不为过,活脱脱的就像是自己穿着大红宫装站在自己面前。
还未等宋永安从诧异中回神,她已经被人从后面扣住了双手,回头看去,扣住她的,那女子容貌秀气,五官精巧像个小家碧玉,只是这力气怎么如此之大,压的她胳膊竟有些痛,永安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
永安想这应是那宫装女子的大丫鬟了,她见那宫装女子,禀退了众人朝自己走来,边走边说:“你这脸,本宫看着很不高兴,且让我看看剩下的半张到底是何模样。”
说罢,长宁已经走到了永安面前,一把揭下了永安的面纱,这一下,连长宁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面纱下的这张脸,竟和她有九分相像,两人这相似的长相说是孪生姐妹也毫不为过,连身后扣着永安双手的木槿,看到永安的全脸,也吃了一惊,对长宁道:“公主,不要小瞧了这个女人,她定是凝香阁派来的奸细,她身上必定藏着什么秘密。”
永安心里一惊,心里想,这长宁长公主竟然跟自己长的如此相像,一时间,竟连自己进宫的目的也忘了。
长宁也赞同木槿所说,认为永安身上定有蹊跷,她伸手捏住永安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问她:“说,那个凝香阁派你来,除了刺杀本宫,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永安听到长宁这么说也是一阵疑惑,但下巴被捏着,她也只得直视着长宁道:“阴谋?我接到的任务只有刺杀你啊,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长宁见永安不说,也不催,道:“既然你不说,那本宫就自己找,且让本宫先撕了你这张脸看看是何人在扮演本宫。”
说罢,长宁就动手朝永安的脸旁抓去,肌肤与肌肤贴近,她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假的面皮,转头疑惑的又看向了木槿。
木槿对长宁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永安见状,竟有一丝想笑,这本就是她的脸,哪里会有什么假的面皮,但再要让长宁这样摸下去,自己的脸怕是要给她搓肿了,忙道:“公主别摸了,奴婢这就是自己的脸,并没有易容。”
“本宫不信,你们到底有何阴谋还不速速道来,若是让本宫自己查出来,那你和刚才那些人下场可就未必好了。”长宁见找不出永安的破绽,便开始出言威胁。
永安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自己确实与长公主长的相似,可也不好骗长宁,只好老老实实答:“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阴谋,那凝香阁的春娘将奴婢绑来,就只吩咐了让奴婢刺杀一事,给了奴婢一把匕首,而且这把匕首奴婢都还不会用,别的就没有了。”
说完,永安怕长宁不信,还抬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木槿,木槿果真从她的靴子里摸出来一把匕首。
长宁见永安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说谎,倒像真是全然不知一般,便让木槿将她和其他舞女分开关押,心想等阿弟寿辰结束,再去亲自审一审永安。
就在木槿将永安拖下去的时候,长宁眼尖的瞥见永安脖子里戴着的蓝色玉石,那模样,瞧上去像是与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石是一对。
长宁忙喊住永安问她玉石的来历,永安淡淡的回答她,那是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长宁心中疑惑也没有多问,便让木槿将永安带了下去。
宋永安被带到了仪元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长公主对自己的态度有点特殊。
不仅没有苛待她,反而对她关爱有加,被关了一夜,宋永安倒是吃得好也喝得好。
是以,清晨的时候,纳兰长宁来仪元殿寻宋永安时,见到的永安正盘着腿,坐在床上发呆,长宁以为她是在想昨天的事情。
永安确是在想昨天的事,不过她想的却是,自己怎么会一时惊讶忘记了此次进宫真正的目的是说通长公主允许她在大戎经商呢,恨只恨自己的脑袋一时不灵光,如此重要的事都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