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大厦的高层办公室，一个身着高定西装的男人正看着下属整理上来的资料。
十几张薄薄的A4纸，打印着这一期新录入的艺人。
他目光随意扫过，很快记住了这些人的基本信息，并迅速判断出哪些是可用之才，哪些又只会浪费公司资源。
“把这些人和负责录取的经纪人都开了。”秦时面无表情地瞥过那一张张人造脸蛋。
下属有些为难，“就这样处理，会不会有意见？”
“意见？”秦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那你问他们是不是嫌公司开的工资不够高，拿这种东西来滥竽充数。”
“额，是。”下属不禁想起公司的传言。听说有些资历老的经纪人被挖墙脚，临走前还想签些垃圾货色进公司。
“这个人是谁签的？”秦时抽出一张艺人的资料，名字一栏上写着段平洲。
“是段齐。”
“眼光不错。这人底子还行，好好培养能做个攻……”秦时看到发展意向上写着受方。
秦时扶额，“告诉段齐，想整自己的弟弟用别的方法，再有下次就让她去演个T。”
“好，好的。”
下属抱着资料，欲言又止。
“还有事？”
下属心里喊苦，又交上来一份新打印的艺人资料，“其实刚才，唐宁签了一个艺人。”
“刚才？”秦时皱了皱眉，接过资料。
顾白白净的小脸出现在他的世界，笑容有些拘谨。
秦时没有反应，这对下属来说就是最好的反应。
他快速浏览过顾白的姓名，年龄，性别……性别？
“双性。”秦时支着脸，漆黑的双眸确认了那两个字之后，又移到了顾白的照片上。
因为唐宁签顾白没有走流程，照片还是拉着顾白靠着公司的一面墙拍的。跟其他还要精修十几遍的艺人相比，可以说是极其的随性潦草，连左边的头发都有些拍糊了。
秦时突然笑了，把顾白的资料和段平洲的放在一起，交给了那个下属。
“吩咐下去，唐宁的年假没了。”秦时默念了一遍顾白的名字，接着说：“奖金翻倍。”
唐宁接过电话，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