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这么大清早的难为站在这里吹冷风了。”我忍住悲愤走上前去,嘲讽地说道。
他吓了一跳,回过身来看到我后眸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来。我唇角微微扯了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那个墨研来递给他,冷冷说道:“我妈妈生前每天将它拿在手里,视若珍宝,就像捧着自己的生命般,不,甚至超过了她的生命,她穷其一生,用尽了爱,却没有等到那份感情,现在她走了,我也把它物归原主了,虽然这个原主并配不上这份感情,哪怕是十分之一都配不上,但它终究不是我和妈
妈的东西,我不想留着它。”
卫兰青眸光沉重地看着我手中的墨研,并没有接。
“这是妈的东西,她不在就是的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了这几个字。“不,如果真是我妈的东西,每一样我都会视若珍宝,但不是我妈的东西,即使价值连城我也不稀罕。”我仍然固执地把墨研放到他的面前,冷声说道:“如果不愿接,那
我只好放到地上了,要不要没关系,但我已经把东西还给了。”
他看着我,唇角动了动,仍然没有接。
于是,我弯腰把它放到了他面前的地上,然后转过身绝然朝园河厅台阶走去。
这男人不仅对情人冷漠,就算是对他的亲生骨肉也是极度冷漠,他可是个彻头彻尾自我主义者。
“余依,对一个女人来说性格太倔强可不是好事。”背后传来他不满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他什么,也没有掉过头去,只是加快了脚步朝前面走去,走回那个角落里,我仍然蹲下来坐在了那里,把头埋在膝盖上。
不久后,我的身后有脚步声,我知道是他的,却连头也没有抬起,只是将个冷硬的背对着他。
脚步声远去了,下面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我才稍微抬起头来。
台阶下,卫兰青高大的背影钻进了一辆红旗牌军车中,很快,军车发动,朝外面疾驶去了。
远去了,一切都远去了。
从此后,我没有了爸爸妈妈,只是一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在这个可怕的世上,我再也没有了一个至爱亲人。
我把头靠在墙角里,哭成了泪人儿。
“余小姐,忘了带手机吗?许先生正在打电话到处找呢。”一会儿后李姨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我在这里后松了口气。
“找我干什么?”我擦干脸上的泪,冷漠地问。
李姨看着我,惊讶地说道:“余小姐,妈妈的丧事可是他操办的,许先生可真是个好人,他是把妈当成了真正的岳母娘来对待呢。”
是么?
我冷着脸没有说话。
李姨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机来正欲给许越打电话吧,台阶下有汽车的响声。我们回头一瞧,一辆宾利房车缓缓停在了下面,车门打开,许越欣长的身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