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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术哦。”
“你可以触摸看看,它确实就在这里——即使放在面前也看不到吧。”
“这可是非常高明的魔术!有没有被吓一跳?”
——
放学后,学习委员把我堵在了教室里。
这里说“堵”,其实也不恰当。她只是站在我的桌前,把手按在桌面上,以俯视的角度看着我而已。
假使她的态度再强硬点,表情再蛮横一些,估计勉强能够上“堵”这个词的皮毛。也不至于让我产生一种自己好像变成了里“拿着肮脏的把柄威胁女性同学”的炮灰恶人役的错觉。
低头对着桌子就能看到她发颤的手指,抬头向上就会她那双塞满紧张的眼睛。
处于她所营造的阴影下的我,也只能率先开口。
“是昨天做了什么噩梦吗?”
学习委员按在桌上的手逐渐用力,直到紧握成拳,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没有。”
那眼神可有些过分了。不论是其中的愧疚和担忧,还是里面的恐惧跟后怕,或者是深藏的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与渴望,都灼热到能够点燃任意一片黑暗。
——在某一瞬间,我竟觉得学习委员的身影和d小姐有几分重合。
我讨厌这错觉。
这一切都是以“我和同桌发生了矛盾纠纷且后者平安回家”为前提,对作为“收到无妄之灾的朋友”的我,所给予的施舍。
是一旦被揭穿,就会被拿回,而且变更成数以百计的憎恶的东西。
d小姐和她绝不相同。
因此我又问她:“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事情吗?”
语调逐渐放轻,声音逐渐放缓,带上些许的埋怨,故作轻松地说道:“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就说临别寄语了吧,现在离毕业可还有一年多呢。”
学习委员沉闷着脸,抿着唇摇了摇头。
她憋了半天,干巴巴地挤出来了六个字:“你手指怎么了?”
“手指?”我眨了下眼睛,将右手伸出来,对她晃了晃,“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