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肉|体的力量在北境生活下去,这对任西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他想了想,多少年了呀,从穿上机甲装置后,从没离体过。一想到这,任西不由的摸了摸胸口,小声的呢喃了句:“彻那……露西亚……”
没有水源,只能拾些积雪化成水,然后小心的喂了点给怀里的小家伙,她的脸色正在慢慢好转起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这片荒凉的北境上留下了一个男人的足迹,但是很快就被尾随的风雪给擦拭了。
任西手里的刀已经有些拿不稳了,他的衣衫显得又脏又破,这是大大小小的冲突留下的痕迹。
这柄已经失去了彻那力量的唐刀,相较于普通刀剑来说也只有坚硬这个特性了,而任西在这么些天里,穿过那片漫长的冰雪,硬是用荒兽与污染体的血,将这柄刀重新染成了赤红。
而现在,他也不知道走了到底有多远的路程,这片雪地中的主旋律除了寒冷就是野蛮,在长久不灭的风雪中,不论是人类还是荒兽还是污染体,都需要充足的食物来保持力量。
而正因为如此,任西越发觉得前路艰难。
怀里的小家伙已经醒了两天,渴了,任西就用积雪化些冰水喂她,饿了就只能找些栖息在树根下的果子或是野菜。
……
“呜呜呜……”
这是北风卷过的呼啸声。
“呼……”任西吐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小家伙,他的神色有些担忧,脸上布满了冻口:“在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要熬不住了。”
正准备找个被风的山洞休息几天,哪怕是将她的身体稍微养好那也是极好的。
但前方的雪地中却拐过来留下了一大片各色兽类的足迹,任西微微弓着腰,那柄唐刀被他用碎掉的布条紧紧缠绕在手掌中。
走还是追?
任西也变得踌躇起来,他的力量一直都没有得到恢复,若是彻那还在,他自然无畏,但是现在的他……
低头看了眼怀中满面通红、闭着眼的女娃,任西咬了咬牙,顶着风雪追了上去。
杀一只荒兽,然后找个山洞养几天!
……
北境的风犹如小刀一般锋利,雪倒是不冷,但是当你走的久了,浑身发的汗冷了之后,那种彻骨的寒意便会钻进你的心窝里去,怎么也挡不住。
任西这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尾随这群荒兽的足迹到现在,天都开始发黑了,却依旧没能遇着那群迁徙的荒兽。
月夜下的雪多了些飘逸,月光洒在雪地上,比平日里多了些透亮,是以四周倒是能够看的清楚些。
今日的晚饭却是无法做了,任西将领口扎的更紧实了些,正当他准备快跑上几步时,前方却传出了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