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沈风渠直接扔了药瓶,拽上了楚临渊的衣领,他想起来穿过来第一天这小子中毒还是他用嘴吸出来的,为了救这小子……他还……
他对这小子已经算得上尽心尽力了,而且现在也真的想帮他,然而这个人……
虽然知道这人什么也不知道,对他一直提防也很正常,但是心里还是不忿。
沈风渠看着楚临渊冰冷的眼底,缓缓松了手,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门,房门“砰”地一下用力合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楚临渊站在原地盯着房门看了许久,然后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的几天,楚临渊身上有伤要养伤,沈风渠也没有再去找过他,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平常都是沈风渠一直倒贴,现在不倒贴了,楚临渊更不可能搭理他。
沈风渠在房间里闷闷的思考了好几天,盯着顶上的房梁出神,他太冲动了,不应该那么对白莲花发脾气的。
现在回想起来,白莲花似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不愿意就回去,然而他当时却跟个炮仗一样的就炸了。
好感度白刷了……这样不行,沈风渠在心里暗搓搓的想,他一定要把白莲花拿下,然后让白莲花以后后悔……后悔现在这么对他。
沈风渠在心底立下了目标,他是个非常记仇的人……先忍忍,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他单方面宣布和白莲花的冷战在这天结束。沈风渠当天晚上抱着枕头,他到了隔壁楚临渊房间的门口,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给他开了门,依旧是一脸冷淡,垂眸看着他,无声地询问有什么事。
“楚师兄,我被鬼压床了,一个人睡害怕,晚上能到你这里睡吗?”
沈风渠指着自己脖子上随意掐出来的青印子,他皮肤嫩,随意掐两把,反正也不疼,就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你看看,这就是前几天那只鬼掐出来的。”
在他对面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侧开身给他让了空,这是同意了的意思。
沈风渠弯着月牙眼跟他道谢,抱着枕头进去了。
楚临渊盯着他的身影,眼睫下落下一层厚重的阴影。
他们两人开的都是一个人住的房间,床榻相对来说有些小了,躺上去难免翻个身、动个手脚,都会碰到。
外面天色完全暗下去,床边的烛台被吹熄,楚临渊也上了床榻,他是平躺着的,沈风渠则是侧躺着。
“楚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
楚临渊,“好了。”
“那我们明天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商议好了再上山。”
沈风渠听见身后的人轻轻“嗯”了一声,他沾了枕头就困,楚临渊又不会主动跟他说话,他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